徐寧想了想,點開“擺設”那一頁,指著一個“緗葉卻砂樹”,“把它兌出來種上,再砍掉,做成床。哦,錢如果夠就多種幾顆,床頭櫃和衣櫃各做兩個,床暫時一個就夠了。”
青衣頓時滿臉的生無可戀。
“就這吧!我累了,睡覺去了。”
徐寧走到北鬥身後,輕輕擁著她,沉沉地睡了。
第二日早上,北鬥輕輕一動,徐寧便醒了,不過他沒睜眼也沒動。
畢竟往日裡,北鬥一覺醒來,直接就會喊自己“徐寧我餓了”之類的。
像今日這麼安靜的樣子,定是準備憋著壞呢!
在徐寧的感知裡,北鬥就像一隻小青蟲一樣,一拱一拱地向下挪去,慢慢地脫離了自己的臂彎。
徐寧睜開眼,看著北鬥悄無聲息地向著旁邊的酒泉爬去。
徐寧一伸手就捏住了北鬥的一隻腳踝。
“呀,徐寧你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北鬥訕笑著回頭,一臉很想裝作無事發生卻又明知大事不好的樣子。
“哼!我再睡一會兒的話,隻怕你就又像昨天一樣醉倒在地了。”
徐寧起身把北鬥拉了起來,“我跟凝光約好今天商討賣酒的生意,這是我們在璃月港的第一份營生,可不能拖拖拉拉地讓人看了笑話。”
北鬥聽到徐寧有正事,立即聽話地跟著徐寧出去,到河邊簡單洗漱了一番。
而這時凝光也帶著大黃一起找了過來。
大黃一臉的憤憤之色,看不出是在氣什麼。
不過凝光倒是顯得很是平靜。
徐寧拉著北鬥的小手笑著迎了過去。
“都還沒有吃早飯吧,我們去萬民堂一邊吃一邊說吧!”
兩人自然沒什麼意見。
四人在萬民堂坐定,點了些小菜配粥。
還未開吃,大黃就忍不住開始講述昨晚的遭遇來。
“……我將我的那批貨交給我那些老主顧之後,就直接趕去了琉璃亭,找到那裡管事的。”
“本想著憑徐老弟你的美酒,應該是毫無懸念的就能在這兩大食府裡打出名號,進而天下皆知。誰料琉璃亭那管事的竟然連嘗都不嘗,嘴裡說什麼無名即無實的屁話,轉身把我給趕了出來。”
大黃一口將自己麵前微燙的米粥喝乾。
“於是我轉身就去了新月軒。心想這琉璃亭既然不識貨,就活該被新月軒在酒上打敗,誰知道新月軒那位更絕,竟然說我先去了琉璃亭,後來了新月軒,如今不管是什麼東西,琉璃亭不肯要的,新月軒就算是為了麵子,也絕不能要。”
徐寧聽完哈哈笑了起來,起身給大黃又盛了一碗粥。
“這可真是委屈你了,大半夜的連番被拒,難怪見你時一臉不高興。”
凝光將小菜給大黃那邊遞了遞,也是笑道“這兩家高高在上習慣了,就連裡麵的小廝都養的下巴朝天。更何況是兩個手握實權的管事呢?”
“平日裡不知道多少商人暗地裡送著摩拉,求他們采購自己的果蔬酒肉,我們東西再好,少了那些供奉,隻怕他們寧可埋沒了這些好物。”
徐寧點頭,“凝光說很對。”
大黃歎口氣,對著凝光道“我總算知道徐老弟為什麼一眼就相中你,想跟你合作了。我才剛一說你就想到了其中關鍵,昨晚我可是想了整整一宿。”
“我已經打聽到了他們兩個的住所,今天我想著備上幾份厚禮再去拜訪一次。”
徐寧搖搖頭,說道“那樣就落了下乘了。我這酒天下絕無僅有,隻此一家。酒香還怕巷子深?先吃飯,吃完了我們就先去碼頭做一波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