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恒和刃全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而鏡流直接點頭道:“好。”
這可不是什麼好酒席。羅浮的三個叛徒通緝犯和羅浮的將軍在一起吃酒。丹恒很遲疑,道:“我不是他認識的那一個人。”
“有什麼關係。”亞曆克斯看著丹恒說道:“也許他知道你不是,但就是想看看你過的好不好呢?或者說,重新認識一下你。”
嗯,這話說的怎麼那麼古怪呢。亞曆克斯自己都感覺有些問題。但仔細想想,他都有點心疼景元了。同一輩的人除了死了一個,其他全部都成為叛徒,親朋好友師父毫無例外,剩下就隻有一些瓜娃子。他想再見見,哪怕知道可能會打起來,也算是了卻一些心願吧。
他的時間應該不多了。
雖然是長生種,魔陰身是他必然的結局,隻是時間早晚而已。要麼死在戰場上,要麼死於同伴的手上。
亞曆克斯還挺欽佩景元的。
“我明白了,如果有時間的話。”丹恒沒有再拒絕,他隻是說道:“但我隻會以列車組成員丹恒的身份赴約。”
他不想成為過去的影子,他是自己,無名客丹恒。
“刃呢?”
“我和他們坐在一起?”刃睜開眼睛看著亞曆克斯,道:“景元他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嗎?”
“他明白。所以,聚會的地點不在仙舟。”亞曆克斯說道:“在貝洛伯格號。”
再怎麼樣,景元都不會在仙舟招待三位通緝犯的。要招待,也隻能在牢裡招待。
“哼。”刃冷哼了一聲,看著丹恒說道:“對你,我光是克製住就已經竭儘全力了。不要再挑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忍耐……”
“聽我說,阿刃。”
“刃。”
亞曆克斯和卡芙卡同時出聲,而丹恒驚訝的看著刃身上的狂暴氣息一點一滴的消失。怎麼有種父母在管教熊孩子的感覺?
“好吧,我有一個條件。”刃“強行”冷靜下來,他看著丹恒說道:“我要你跟我一起誦經!”
“為什麼要誦經?”回憶起噩夢裡的低語,丹恒就開始頭疼了。但刃卻說道:“這是為了消除你的罪惡!”
“我本無罪。”
“不,你有罪!你用了他的力量卻否認自己是他,這是其罪之一,你……”刃剛想繼續說下去,但現在情緒已經穩定下來,搖了搖頭說道:“我是瘋子,你不念我就砍你。”
卡芙卡聽到刃的話都已經開始憋笑了。其實彆看刃瘋瘋癲癲的,他正常的時候還是有些木訥的暖男,銀狼也挺喜歡他的。當然,他非常不擅長言辭。丹恒也被刃弄得無語了,怎麼了,魔陰身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那我念了,你是不是就不會追著我砍了?”
已經太久了,丹恒已經不記得自己被刃追殺了多少次了。甚至在列車組上,都擔心對方的孽緣會不會影響到朋友們。
“誰要砍你了?”刃哼了一聲,道:“我隻是想給你送經書,你倒是每次都砍我。”
“你……”丹恒直接閉上了嘴巴,無法理喻,像一個獅子一樣衝上來,跟我說你隻是送經書?誰信啊。
“我的意思是,你往後不會再糾纏我。”
“隻要你誦經,我就不會找你。”刃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因為我想要的未來,一定會到來的。”
刃想要的未來裡,包括了許多事情,也包括丹恒。在加入星核獵手後,他已經知道未來會怎麼變化,所以,他最近也沒有成天追著丹恒。
“……”有點荒唐。但如果能擺脫這個家夥,那值得一試。
“好。”
鏡流望向亞曆克斯,亞曆克斯點了點頭,鏡流也明白了,自己想知道過去的一切,在那一天都會被揭開。
“師父。”
“嗯?”
“我想試試劍。”鏡流說道:“請允許我去建木那裡。”
“一起去吧。丹恒也要過去。你們……”
“我們就不去了。”卡芙卡笑著說道:“晚點再見哦,亞曆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