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有些感慨的說道:“修生養息的時間,已經結束了,未來等著羅浮的,是遠超曆史上記錄的紛爭。符卿,你未來的擔子,可是會比我更重啊。”
符玄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而一旁忽然傳來了一個響亮的聲音。
“將軍!”
剛剛在龍女的治療下可以起身的彥卿,如同小猴子一樣竄了過來,他衝到景元的麵前,一副要請命的模樣,把景元和符玄兩個人都嚇到了。
你不會準備去砍焚風吧?
不會吧不會吧。
“彥卿!”景元在他開口前連忙說道:“好好養傷,這裡沒你的事情。”
“我……”彥卿當然膽子沒有那麼狂妄了,他隻是想問一下有什麼自己可以幫忙的,但話還沒說出口,他後頸一疼,眼前一黑,直接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我占卜過了。”符玄一個手刀把彥卿打暈過去後,說道:“不會傷了他,隻是短暫陷入昏迷。這種時候,就彆讓他添亂了。”
人家也未必是想添亂啊,起碼讓人把話說完啊。
看來我不在的時間裡,符玄也對彥卿挺頭疼的啊。景元無可奈何的搖著頭,隨即說道:“星槎出動,組成玄武陣列,做好防禦的準備。調遣雲騎指引避難和加固洞天。符卿。”
景元把調動雲騎的虎符遞給了符玄,道:“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儘數占卜,不容有失。”
“是!將軍!”符玄剛答應下來,又疑惑的問道:“那將軍你做什麼去?”
“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吧。”
景元在這裡與否無關大局,所以,他想去看看是否能幫上亞曆克斯。他說的以赤心報之,可不是說說的,滴水之恩當湧源相報,他的內心,可是有著俠氣的。
貝洛伯格號上,亞曆克斯望著回來的孩子們,沒有打招呼,而是準備獨自前往迎擊焚風。他望著那逐漸放大的太陽,剛準備出發,身旁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一路順風,我的男孩。”
卡芙卡朝著亞曆克斯揮了揮手,道:“銀狼說等你回來帶你上分。”
“那你呢?”
“貝洛伯格的黃金歌劇院有許多新的表演,新開的電影院也有許多我還沒看的電影。”卡芙卡微笑著說道:“度假期間,你可是要陪著我全部都看完的。所以這次,換我等你回來哦。”
“行,那我走了。”
話語落下,亞曆克斯已經消失在了貝洛伯格號上。令使的手段層出不窮,他們可以肉身遷躍星係,以亞光速直接穿梭在銀河之間。卡芙卡看著貝洛伯格號上凝結而出的雪花,臉上的笑容有些消失。
原來,等彆人的滋味,是這種感覺啊。
很複雜的感覺。卡芙卡也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如果前去的是自己,那她就無所畏懼,無所恐懼,無所害怕,哪怕可能是死,她都能笑著麵對。但如今,她發現自己有些笑不出來。
不是在恐懼亞曆克斯回不來,她不明白什麼是恐懼,隻是感覺……
內心有些空蕩蕩的。
一定要平安回來。即便是艾利歐,都給不出任何的劇本。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或者外力,能夠插手到這場中來。亞曆克斯的勝與負,隻在他的一念之間。
他的對手不是焚風,而是他自己。
八分鐘後。
亞曆克斯穿梭在宇宙之中,來到了光亮無比的帷幕麵前。
那是恒星。
隻是在它那龐大的身軀麵前,亞曆克斯一眼都望不到頭,看任何地方,都如同在看一個巨大的帷幕。
茲。
僅僅是靠近亞曆克斯身上的冰都在迅速的蒸發。他按住自己的手臂,隻留下最後一層最為堅固無法融化的堅冰。把視線放在了那個一個,站在恒星麵前,吸取著恒星的熱量,拉著它前進的人影麵前。
女人。
她有著一眼望不到頭的火焰羽翼,就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一直在朝著邊上噴射著恐怖的佘亮。她戴著覆蓋住一隻眼小半張臉的麵具,打扮的如同從烈火中誕生的魔女一樣。
焚風……
“納努克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嗎?絕滅大君都是女人?”
可惜了,聲音都沒有辦法在這種環境下傳播。亞曆克斯望著對方,手中的若霜已經拔出,周圍的溫度開始急速的冷卻,恒星的光芒都開始暗淡。
而焚風,舉起自己的手,對準亞曆克斯。
身後的恒星,開始不穩定的沸騰起來!
“亞曆克斯-蘭德。”焚風的精神力連接在亞曆克斯的身上,宣判道:“以納努克之名,賜予你毀滅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