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沒必要。可以從彆人那裡有所感悟，但最終還是要自己認可，並且貫徹才行。”亞曆克斯所走的道路，沒有任何可以參照而言，他沒辦法像阿哈那樣在存在之樹上放聲大笑，立刻成神。他必須得和萬千的【人】一樣，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才能抵達真實。
即便是過去所有的感悟，也隻足夠他踏出第一步。如今想要踏出第二步，或許還需要更深刻的感情。他要詮釋自己的道路，區彆出【人】特有的【人性】，就像【繁育】這種，是生物本能，不可能歸到他的道路上。而【智識】與【存護】，那兩位壓根不是人，也不會和他們有所衝突。
但……歡愉。哎。
矽基生命可不會找樂子。亞曆克斯明白，自己若是要成神，要麼吞滅阿哈，要麼從阿哈身上肢解下來一部分概念——具體得看阿哈的命途和自己有多少交疊。【同諧】那裡對藝術的追求，也會被歸到人性中來。至少這兩位，在未來是不可避免要打交道的。
亞曆克斯看著卡芙卡說道：“不必依靠艾利歐，我要是登神了，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難怪艾利歐說過，我會因為你在未來多一種可能性。”卡芙卡笑著說道：“我現在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那是在離開黑塔空間站時艾利歐說的話。卡芙卡當時並沒有理解透。
不是吧。你艾利歐這麼厲害嗎？
這都算得出來？
亞曆克斯翻了個白眼，艾利歐那種家夥現在算計的東西和自己所行的道路交疊不多，最好還是互不乾擾比較好。
“休假時間，不提他了。”卡芙卡帶過了這個話題，拿過一件大衣說道：“你覺得這件怎麼樣？”
“不如買件泳裝去沙灘玩。”
“沙灘嗎？”卡芙卡倒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道：“可以啊，你幫我選一件吧。要……隻能給你看的那種泳裝。”
陪著卡芙卡逛了一會街，亞曆克斯的手機就響了。他以為是景元找自己，但沒想到來電話的會是托帕。公司消息這麼靈通的啊，已經知道消息聯係上自己了嗎？
“好啊，托帕。”
“你好啊，蘭德先生，有件事情得先知會你一聲，現在方便講話嗎？”
“當然方便了。”
公司肯定是來送錢的。亞曆克斯美滋滋的想著：果然公司都是好人啊，看我們最近開銷比較大的，直接來送錢了。
“是這樣的。最近我翻到了一筆賬目。是公司當年給雅利洛vi提供的貸款。本來這筆賬已經被當成壞賬處理了，但現在貝洛伯格仍然存在著，而且政權穩定並沒有發生交替。我想我們可以談談這筆貸款的事情嗎？”
亞曆克斯表情凝滯了起來，困惑的問道：“什麼貸款，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
“啊，畢竟七百年了，考慮到你們所經曆的事情，一些賬目缺失可以理解。但公司這邊有明確記賬哦。”托帕帶著笑意說道：“還請蘭德先生理解，畢竟我的本職工作是不良資產處理，而這份工作，又最近流轉到我的手上，要是收不回來的話，對我個人的業績考核有所影響。”
“不是，七百年前啊，七百年。”亞曆克斯驚訝的說道：“這麼早的賬都要催嗎？”
那都什麼時候了，估計都是貝洛伯格建立以前的債務了。公司的催收那麼可怕的嗎，過了七百年都得拿？
要不是我之前很努力的賺錢，那是不是貝洛伯格要被公司因為這筆債務問題給盯上啊。布洛妮婭和希兒不會為了拯救貝洛伯格的債務問題，被迫出道當偶像賺錢吧？
“對了，您在羅浮的消息鑽石部長已經找到了，鑒於你為宇宙和平做出的巨大貢獻，部長會為你額外申請一筆津貼和獎金，要是方便的話，能否這筆錢到賬後，幫我把這邊的債務給一並處理了呢？”
還好，不是從我口袋裡直接掏錢。亞曆克斯搖了搖頭，賬不平的確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行吧，具體的再商量，還有，不許給我弄許多滯納金和罰金。”
七百年的罰息和滯納金，按一年10%算……那得差不多得要9後麵二十八個0！
“您是我們真摯的合作夥伴，這種事情當然不會發生在您身上了。那我會在近期趕到羅浮，和貝洛伯格對接這筆債務。”
收回前言。公司不是什麼好人。亞曆克斯掛斷電話後揉了揉太陽穴，給我不會這麼算，不代表給彆人不會那麼算。
難怪公司的生意遍布全宇宙，收收債彆人的星球都得給沒收了。
“發生什麼難事了嗎？”
“小事。”亞曆克斯說道：“我先去一趟羅浮，那位元帥要走了，走之前碰個麵。”
“那我回去洗個澡等你？”卡芙卡壞笑著說道：“你那徒弟今晚不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