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見兩人在法庭吵了起來,再次敲著法槌提醒:“請原告和被告注意自己的情緒。”
審判長的提醒,兩人都壓著憤怒暫停了下來。
審判長見狀,看向楊運明的律師問:“被告辯方人,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楊運明請的是一個中年男律師,聽著審判長的問話,他站起身說:“回審判長,我的當事人剛才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我沒有話要說。”
審判長看向了顧南煙:“原告辯護人,你現在還能提出相關的證據嗎?”
顧南煙:“審判長,我方現在沒有其他證據,所以申請今天休庭,下次再開庭。”
審判長:“好的原告辯護人,但是請你在下次開庭前能提供出相關證據。”
顧南煙:“我知道了,審判長。”
如果她們下次還拿不出有利的證據,那這個案子基本就結束了,楊運明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審判長:“我宣布,關於鄭潔傷害一案今天休庭,下次庭審時間將會再具體通知雙方,還請被告楊運明在案件結束之前不要擅自離開A市。”
一庭就這樣結束,除了對楊運明提出起訴罪狀,鄭家並沒有太多的優勢。
一行人來到法院前麵的停車場時,鄭父鄭母看楊運明出來了,兩眼發紅的看著他說:“楊明明,你不是人,你把我女兒害慘了。”
楊明運一身名牌休閒運動套裝朝鄭家這邊走過來,兩手抄在褲兜,不在意的說:“嶽父嶽母,先彆這麼激動,也彆急著罵人,我都說了這件事情跟我無關,要不你們等鄭潔醒了親口跟你們解釋。”
“再說你們這麼冤枉我,我剛才在法院裡頭的態度都算好了。”
鄭父鄭母被氣得渾身發抖,鄭母則是氣得站都站不穩了,連想罵楊運明幾句都罵不出來。
他怎麼為自己狡辯,怎麼為自己開罪都行,但他不該抹黑她女兒,說她女兒在外麵偷人。
她自己生的女兒,她自己最清楚的,她的女兒不可能是那種人。
看鄭父鄭母被自己氣得臉色發白,話都說不出來,楊運明又看向了鄭萌。
看鄭萌的時候,他的神色明顯陰狠了。
從兜裡拿出右手,他指了指鄭萌:“告我殺人,鄭萌你夠狠的。”
說罷,他又把手揣回兜裡,看向了鄭萌旁邊的顧南煙:“顧南煙,顧大狀對吧!我記住你了。”
楊運明說完,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然後吊兒郎當地走了。
顧南煙氣定的看著對方,這種人她見得多了。
楊運明走遠了,鄭萌紅著眼,看著顧南煙說:“顧南煙,你相信我姐的傷和墜樓跟他沒有關係嗎?”
顧南煙看著楊運明的背影:“我會把他揪出來的。”
顧南煙的堅定和鎮定,鄭萌和她父母莫名覺得心安,覺得她一定能把真相查出來,一定能給她女兒一個公平。
安慰了一下鄭萌和她的父母,說了一下對案子後期的跟進打算,便讓他們一家三口先回去。
鄭萌說請顧南煙吃飯,顧南煙說等案子結束了再吃,讓她先帶父母回去休息,鄭萌隻好先帶父母回去了。
目送他們一家三口先行離開,顧南煙仍然很穩定,今天的開庭她隻是拿起訴罪行看楊運明反應,而且她有幾項證據都在調查中,這件事情如果是他做了,他是逃不掉的。
直到鄭萌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裡,顧南煙這才轉身走向自己的車位。
結果走近一看,她的車子比平常矮了大半截。
顧南煙低頭往地下一看,隻見車子的四條輪胎全都被人戳破了,車胎早就沒氣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