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喊著江嫂和其他的傭人,顧南煙從來沒有過此刻的絕望和無助。
“景陽。”看屋子裡還是沒有人出來,肚子一陣陣劇痛,顧南煙淚如雨下。
她今天不該聽陸北城的,不該相信他會來接機,不該和夏程回禦臨灣,不該在家裡等他。
如果她回南江了,那就不會碰到剛才那隻野貓,不會摔這一跤。
“煙。”顧南煙絕望的正準備自己爬起來時,身後忽然響起了陸景陽的聲音。
看顧南煙就這麼摔坐在地上,一時之間,陸景陽的臉色煞白,衝上去就跪在她跟前扶住了她:“煙,怎麼回事?”
眼神落在顧南煙臉上的時候,看她鼻尖眼睛通紅,臉頰上還掛著眼淚,陸景陽的心四分五裂了。
認識顧南煙這麼多年,顧南煙哭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彆說像現在這樣狼狽無助了。
陸景陽來了,顧南煙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兩手緊緊抓著陸景陽的衣領:“景陽,醫院,送我去醫院。”
陸景陽渾身顫抖的,快速把顧南煙從地上抱起來,載著她就去醫院了。
去醫院的路上,陸景陽的顫抖一直沒有停止,嘴唇都在發紫。
活了23年從來沒有這麼緊張,沒有這麼害怕過,特彆是看到顧南煙臉色發白沒有血色,他一腔憐惜,又一肚子窩火了。
這婚,他哥不離也得離了。
手術室外麵,護士把顧南煙的羽絨服遞給她時,顧景陽才發現衣服上有血。
剛才在禦臨灣,顧南煙衣服穿得厚,羽絨服又是防水的,所以血沒滲出來。
這會兒,看著顧南煙的衣服,陸景陽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人挖走了。
早知道是這樣,他當年就算拚上這條命也不會讓南煙跟他哥拿結婚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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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臨灣。
江嫂見顧南煙遲遲沒有進屋,她去院子裡找顧南煙的時候,隻見顧南煙早就不見蹤影,顧南煙剛剛摔過的地方,還有她落在地上的手機已經被新落下來的雪蓋住了。
江嫂在院子裡沒有找到顧南煙又去樓上看了一下,看她也沒在屋子裡睡覺,江嫂百般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少爺也真是的,爽約沒有去接少夫人就算了,還讓少夫人在家白白等了這麼好幾個小時,換作是她,她也生氣了,也不想見他了。
自打沈唯一回來之後,陸北城開始不歸家,江嫂就為小兩口的婚姻捏了一把冷汗,心裡不由得也怨沈唯一了。
你要裝死,你就死的徹底一點吧!莫名其妙的又活了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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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醫院的病房裡。
沈唯一經過醫生的一番施救之後,現在已經蘇醒。
坐臥在病床上,看著外麵飄的鵝毛大雪,還有坐在旁邊椅子上的陸北城,沈唯一好久沒有覺得這麼幸福。
看著外麵的雪,沈唯一溫柔的笑說:“北城,A市好久都沒有下麼這麼大的雪了,感覺這場雪是為了迎接我回來而下的。”
陸北城沒說話。
儘管陸北城沒有開口說話,但隻要他在自己的旁邊,沈唯一便覺得全世界都是她一個人的。
一動不動的盯著外麵看了許久,沈唯一感慨的說:“北城,如果時間能夠倒回該有多好,如果我們……”
陸北城臉色不是太好,沈唯一很識趣把後麵的話打住了。
不管怎樣,隻要他能在身邊就好。
曆經三個小時,顧南煙終於被醫生和護士從手術室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