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城都開口這麼問了,沈唯一也沒轉彎抹角,看著陸北城問:“北城,你是不是想跟南煙複婚?”
看著沈唯一,陸北城冷清清的問:“你有意見?”
沈唯一對他的心意,陸北城是知道的,也很清楚的拒絕過沈唯一,可人家說隻要做朋友就可以了,陸北城也沒轍,畢竟認識了這麼多年。
陸北城拒她千裡的態度,沈唯一微微擰著眉看著陸北城問:“北城,你是不是忘了七年前的那場大火?是不是忘了南煙她想過要你的命?是不是忘了她現在還有一個兒子。”
陸北城眉眼一沉,冷冰冰的看著她說:“沈唯一,我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不用你提醒了。”
一直以來,陸北城都不喜歡彆人摻和自己的事情,不喜歡彆人對他的事情指手畫腳,所以沈唯一眼下的提醒他很反感。
看陸北城絲毫不給自己麵子,沈唯一看著他,卯足膽地提醒:“北城,那你是不是忘了,你手上有的證據,我也都有一份。”
沈唯一話到這裡,陸北城看著她不響了。
這幾年來,他凡事賣沈唯一幾分麵子,也正是因為她手上拿著顧南煙的證據,他不想把這件事情再掀起來罷了。
盯著沈唯一看了半晌,陸北城從兜裡掏出香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狠狠吸了一口,他吐了一個濃烈的煙圈問:“沈唯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儘管她的話沒有說的那麼直白,但她還是在威脅他。
沈唯一認真的看著陸北城:“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而且北城我也是為了你好才提醒你的,因為就算我不追究七年前的那場大火,南煙她也有個兒子,你和她一起隻會被人笑話。”
陸北城淡漠道:“那是我的事情。”
沈唯一立刻道:“我不同意。”又道:“南煙她做了這麼狠的事情,她憑什麼還可以得到你?憑什麼還讓你這麼喜歡?北城,我知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跟我在一起,但我也不會同意你和南煙在一起的。”
她雖然大顧南煙兩歲,但是從小到大,她一直都被人拿著和顧南煙比較,又一直略差顧南煙一籌,就連在感情方麵她們又很不湊巧的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
什麼都能輸,但她實在不甘心自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和她在一起。
所以就算陸北城會不高興,她還是把這些話說出來。
沈唯一的不同意,陸北城好笑的笑了,他的笑意中甚至還有幾分顧南煙的樣子。
把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陸北城說:“你拿什麼不同意?”
他爸媽他祖宗都管不了他的事情,區區一個沈唯一又算什麼?
陸北城的嘲諷,沈唯一的臉頰火辣辣的犯熱,盯著陸北城看了好一會兒,她說:“憑我手上有南煙放火的證據。”
沈唯一這麼一說,陸北城的眼神淩厲了,就這麼看著沈唯一了。
四目相望,沈唯一見陸北城臉色不好,她說:“北城,我不是想威脅你什麼,但我實在沒有辦法接受想要殺我的人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我答應你,隻要北城你不和南煙在一起,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就算她沒有辦法和陸北城在一起,她也不會答應陸北城和顧南煙在一起的。
沈唯一提出來的要求,陸北城笑了。
看了沈唯一好一會兒,他漸漸收起臉上的那一抹諷笑,冷冰冰的說:“如果你不在了,這件事情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陸北城的話音落下,沈唯一的臉色瞬間變了,看著陸北城的眼神也不可思議了。
眼下,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陸北城會為了一個想要他命的顧南煙說出這種威脅她的話,既然會動滅口她的念頭。
一動不動的看著陸北城,沈唯一無法判斷,這還是她喜歡的陸北城嗎?
“北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看了陸北城好久好久,沈唯一才顫抖的問出這話。
陸北城鎮定道:“沈唯一,如果這件事情從你口中走漏風聲,後果你自負。”
沈唯一諷刺的一笑:“北城,你就那麼有把握,你一定鬥得贏我沈家,鬥得贏我哥嗎?”
陸北城:“為了南煙,我拚儘全力。”
沈唯一無言以對了。
陸北城見沈唯一就這麼看著自己不說話,他從沙發站了起來:“張嫂,送客。”
沈唯一回來A市的時候,陸北城心裡就很清楚,他們是免不了今天這一場麵,隻不過他也給過麵子,以後可沒那麼好說話了。
離開禦臨灣的時候,沈唯一一直都在發抖,也不知道是被陸北城氣的,還是被陸北城嚇得。
隻是當陸北城跟她說出那麼狠的話時,沈唯一還是震驚了。
他們也認識了快三十年啊!他不是隻和顧南煙有交情啊!
——
紅旗車內,沈良州疲倦的閉目養神時,助理小心翼翼的彙報:“沈秘書長,二小姐剛剛去找過陸少爺了。”
沈良州聽後,臉色明顯變了。
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彆介入南煙和北城的感情,可她還是不聽。
重重吐了一口氣,沈良州的神色更加沉重了。
沒一會兒,他回到家裡,看沈唯一正無精打采從外麵回來,他直接吩咐傭人說:“李嫂,這段時間讓人看著唯一,沒有我的批準備,彆讓她出門。”
心裡本來就有氣,這會兒聽著沈良州對傭人的吩咐,沈唯一氣乎乎道:“哥,你憑什麼把我關在家裡?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小貓小狗,就算是小貓小狗那也要出去透透氣。”
沈良州冷清清看著她:“我讓你彆插手南煙和北城的事情,你有聽話嗎?”
顧南煙,顧南煙,又是顧南煙,沈唯一煩了。
於是冷笑看著沈良州說:“哥,你該不會也想上趕著給顧南煙她兒子當便宜爹吧!你們一個個怎麼就那麼賤呢?她顧南煙到底又有什麼魅力?不就是嘴巴會說,會打兩場……”
沈唯一話還沒有說完,沈良州揚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在她的臉上。
一時之間,屋子裡的空氣凝結了,沈唯一豁然睜大眼睛的看著沈良州,被他打懵了。
不可思議的盯著沈良州看了半晌,沈唯一才捂著自己的臉說:“哥,你打我?你為了其他女人打我?哥你到底知不知道顧南煙是什麼樣的人?知不知道顧南煙當年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沈唯一的質問,沈良州的右手輕輕握成拳頭,緩緩地收回來了。
沒想和沈唯一動手的,但她剛才的話太難聽了,而且南煙的兒子也不是便宜兒子,那是她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孩子。
直視著沈唯一,沈良州說:“唯一,你見好就收,彆引火自焚。”
沈良州這話,沈唯一眉心微微一擰,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但很快又恢複了往常,看著沈良州說道:“哥你知道嗎?七年前那場大火是南煙放的,是她想燒死我,可你居……”
沈唯一話還沒有說完,沈良州直接喚來傭人說:“送小姐回房,沒有我的準許誰都不準開門。”
傭人一臉為難的看著沈良州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沈良州又交代:“老爺和夫人也不行。”
沈良州這麼一說,傭人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