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溫博學從屋裡出來了,看溫言站在門口,門口還放著幾袋她從超市買來的東西,他便說:“言言,回來了怎麼進屋?”接著又說:“買這麼多的東西,怎麼沒打電話我下樓幫你拿?”
溫言站在他眼前,腳邊還有一堆東西,溫博學壓根兒沒有注意到過道裡還有一個宮宣。
溫博學出來了,溫言眼神看都沒敢看宮宣,皮笑肉不笑的說:“想著你和我媽肯定睡了,我就沒給爸你打電話。”
一邊和溫博學說話,溫言一邊在背後朝宮宣揮手,示意他趕緊離開,彆在她身後戳著了。
溫言偷偷摸摸的手勢,宮宣嘴角噙著一抹笑,兩手揣進褲兜,轉過身便下樓了。
雖然很想使壞一下,但他還是沒有為難溫言。
溫博學聽著溫言的話,彎腰拎起超市的袋子,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樓道裡有個人。
看那個背影很高,溫博學一眼認出來,這不是他們小區的人,他們小區沒這一號氣質。
貓著腰沒有直起來,溫博學看了宮宣好一會兒,而後才看向溫言問:“言言,樓上剛剛有人下來嗎?那個男生是我們這棟樓的嗎?”
溫博學終於注意到宮宣,溫言真不知道是該誇他眼力勁好,還是誇他眼力勁好,這要換成她媽出來,早就把她和宮宣抓個正著。
順著溫博學的眼神看過去,溫言說:“有人下來啊!可能是樓上誰家的親戚。”
“是說怎麼沒見過的。”溫博學說著,就把溫言把最重的兩隻袋子拎進屋了。
溫言見狀,拎著另外兩隻袋子也進屋了。
把東西放在桌餐上,溫言回頭關門的時候,忍不住往樓道看了一眼,看宮宣已經下樓,她心裡鬆了一口氣,又有點不好意思。
幫她拎那麼重的東西上樓,她還心急火燎地趕他走。
關上房門,溫博學把溫言買來的東西放回冰箱,溫言則是拿著睡衣就去洗手間了。
樓下,宮宣沒有馬上離開。
他倚在邁巴赫上,從兜裡摸出香煙盒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
渾然天成的煙圈從她口中吐出,宮宣仰頭看了一眼溫言的房間。
房間的光是亮著的,宮宣不禁揚起嘴角笑了一下。
以前的時候,其他女人求他上樓坐坐,他都沒有那個心情,都懶得上去坐。
如今想去溫言家,看看她從小生活的環境,看她是在怎樣的環境學習成長,卻到了她家門口也進不去。
風水輪流轉啊!
一根煙抽完,宮宣把煙蒂扔在腳邊的水泥地上碾滅,他沒想到自己會對溫言到這個地步,沒想到會為她包容那麼多。
他宮宣是什麼人,什麼時候缺人陪吃飯?什麼時候又陪彆人逛過超市?
他媽喊他逛超市,他都沒有陪過。
他從來也沒有來過這麼老舊的地方。
但是和溫言在一起,他覺得什麼都有意思,就連看電視都很有意思。
當然,一般情況下他都是看溫言。
也許是在跟宮澤較量,是想讓溫言像喜歡宮澤那樣喜歡他吧!也許他想要的更多,要溫言喜歡他比宮澤更多。
從小到大,宮澤的勝負欲就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