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宮宣的冷聲質問,溫言仍然低著頭。
一時之間,車子裡極其安靜。
沉默了半晌,見宮宣沒有再開口說話,溫言這才緩慢的開口:“我不是故意想潑你的冷水,不是故意要跟你抬杠,隻不過,那些都是你的生活,我不願意參與進去。”
不等宮宣開口說話,溫言又說:“我知道你覺得是在尊重我,可我不想這樣。”
停頓了一下,溫言又補充:“我現在能做到的,就是像以前那樣陪你睡一下,然後回家。”
“而且,這些你都答應過我的,你前段時間也說過,你會考慮的,可我你根本就沒有考慮,你在步步為營,你讓我都快沒有退路了。”
本來是不想提這事,還是想按承諾給他一點時間考慮,畢竟他上次說的也挺真誠,可他現在是越來越過分,見她好說話,又提過分要求。
溫言心平氣靜說完這番話,宮宣沉著眉眼不吭聲了。
打開車窗玻璃,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煙圈飄散在車外,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幾次想說什麼,卻幾次沒有開口。
最後,掐滅了香煙,轉臉看向溫言說:“把你撇開,我自己去見朋友,這事我也乾不出來,就這一次吧,下次我不讓你為難。”
抽了一根煙冷靜了好一會兒,宮宣最後還是跟溫言低了頭。
雖說沒有答應放她下車,沒有送她回去,但還是和以往一樣好聲好氣的跟她商量。
宮宣無奈的商量,溫言低下頭沒有說話。
宮宣見狀,按捏了一下她的脖子:“想討好你,你都不給機會。”
宮宣敢肯定的是,如果他是帶其他女人去見朋友,對方肯定高興的要命,興奮的要命,最少提前三天開始準備。
畢竟他們的圈子,不是誰想進來就可以進來的。
溫言倒好,自己想帶她去吃個飯,她還不高興,還要鬨脾氣。
宮宣沒有意識到的是,溫言務實,她知道他現在給她的一切都是暫時的,都是過眼雲煙,所以她也懶得要這些過眼雲煙,不去踏足不屬於自己的圈層。
不是有句話叫圈子不同,不要硬融。
溫言很清醒。
宮宣的無奈,溫言說:“我也不想掃你的興,不想讓你不開心的,我還是希望任何事情都跟你有商有量。”
宮宣忍她,溫言看得出來,她也怕把他真惹不開心,怕他真要對付自己,或者她的家人。
所以每次跟他鬨完脾氣,隻要他態度還算好,她便安撫一下他,讓他心裡舒坦一點。
溫言的解釋,宮宣一笑的說:“大祖宗,你是我的大祖宗。”又說:“隻是普通的飯局,你彆緊張。”
“我不是緊張。”
溫言說不緊張,宮宣啟動車輛之後,便握住了她的手。
片刻。
車子到達了飯店前麵的露天停車場,宮宣下車,見溫言打開了車門,他走近過去就護住了她的頭。
溫言抬頭看了他一眼:“謝謝。”
宮宣揉了一下她的頭發,繼而牽住她的手就往酒店裡麵走去了。
和溫言在一起,宮宣是越來越不避嫌了。
沒一會兒,牽著溫言來到沈離所說的包間時,宮宣推開房門,陸北城顧南煙,沈離蘇慕白,還有陸景陽和周北都到了,還有圈裡的幾個其他朋友。
星辰那個丫頭沒有來,她還有半個月高考,兩個月前就搬去學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