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突然提起結婚的事情,宮宣轉臉看了她一眼,眼中似乎有驚訝。
似乎,很驚訝溫言會跟他說這樣的話。
宮宣的眼神,溫言看到了,她也捕捉到了答案。
他不會跟她結婚,不會娶她的,甚至覺得她有這樣的想法很奇怪,怎麼就想到結婚上來了呢?
沒有等宮宣回話,溫言自己回答著說:“沒想過給你壓力,更沒想過和你結婚,我這樣問你,隻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要入戲太深,不然到時候大家都收不了場。”
自從他說宮澤要回來之後,溫言就覺得他演過分了。
這會兒,更是離譜。
陪他見朋友,已經是底線,她根本不可能去見他的父母,她不會讓自己那麼難堪的。
再說她和宮澤還有那層關係,自己怎麼可能去宮家。
溫言的理智,宮宣臉色一沉,特彆是那句不要入戲太深,他聽著很不舒服。
雙手握著方向盤,宮宣沉默了好一會兒,而後才說:“溫言,現在這樣沒有什麼不好,我們都很開心,我父母那邊,你不需要想的太複雜。”
說來說去,他的想法還是沒有變,他喜歡溫言的身體,喜歡和溫言睡覺,可以帶她見朋友,見父母,可以給她一些適當的名分。
但是結婚,他仍然沒有想過。
或許偶爾動搖過,但那種想法很不堅定。
宮宣又開始來他那一套,又想給她洗腦,溫言胳膊肘撐在車窗上,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敷衍的說:“再看吧,你給我一點時間考慮。”
宮宣喜歡跟她拖,喜歡用緩兵之計,那她學一下,也跟他拖。
等拖過一段時間,他這股勁過去了,就不會再跟她提這件事情。
也許再過一段時間,他看她和宮澤沒有聯係,根本不再可能,他就會放手了。
溫言沒有就這事跟他理論爭吵,宮宣也很聰明的不提,隻是嗯了一聲答應,說給她一點時間考慮。
這會兒,宮宣想的是,也許他給溫言一點時間考慮,溫言就會發現他們在一起很合拍,現在這樣的相處大家都很開心。
有時候,男人和女人的思維差彆特彆大,同一件事情,同一句話,兩人理解的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就好比現在,一個想著怎麼散,一個想的是還能更好,能接受這樣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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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
車子像往常一樣停在溫言家樓下,宮宣下車送溫言的時候,俯身吻了她一下,然後才放她回家。
至於去他家吃飯的事情,從而也被暫時的放下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溫言的內心又被宮宣攪得不平靜了。
這段時間,他做的一些事情,說的一些話總是影響她。
想到宮宣剛才所說的讓她回去吃飯,但又不回答她所提的結婚事情,溫言心裡又慪氣的要命。
抓起一個枕頭抱時懷裡,轉過身,麵朝窗戶氣乎乎的說:“把我當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同時,想起她父母現在的工作越來越好,她爸當了主任之後每天紅光滿麵,鬥誌昂揚,就跟年輕了二十歲似的,全身心撲在工作上,又受到了那麼多的尊重和親朋好友的青睞與讚賞,溫言便無奈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