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就這樣看著彼此,溫言見自己這次總算占了上風,宮宣沒有吵贏她,她心裡稍微出了一口氣。
拿開宮宣捏著她下巴的手,溫言又很平靜的說:“宮宣,我什麼都答應你了,也正兒八經和你試了一下,可是事實證明我們並不是一路人,你對我也隻是圖一個新鮮感。”
來南灣之前,溫言還挺生氣的,心裡還盤算著怎麼和宮宣大搞一架。
來了之後,覺得就那麼回事吧。
她把心裡的不高興和不滿說出來之後,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兩人不適合的話,那就及時止損吧。
停頓了一下,溫言看著宮宣的眼睛:“所以,我們還是算了吧。”
說算了吧,溫言心裡鬆了一口氣,但又隱隱抽疼。
其實從一開始,她和宮宣都知道兩人不合適,可大家非要自我欺騙的試一下,長痛不如短痛,為了以後不撕得那麼難看,不把這僅剩不多的體麵撕破,他們還是到此為此吧。
昨天晚上,溫言幾乎一晚上沒有睡,一直在考慮他們兩人的問題。
除了分開,她幾乎想不到比這好的辦法。
而且他們都很清楚,這是遲早的事情,就像當年的交易一樣。
再說,她也不是個有勇氣的,她對自己也沒有那麼多的自信,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能力和魅力改變宮宣,能讓宮宣為了她變成一個安分守己的男人。
溫言說算了,宮宣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陰沉。
嗬!算了?
她是心裡另有打算吧。
冷清清地看著溫言,宮宣麵無表情地說:“你想回到他的身邊?你想跟他好?”
溫言說要分手,宮宣第一反應就是宮澤,她昨天見了宮澤,她想和宮澤好,她覺得她和宮澤更合適。
看宮宣把宮澤拿出來說事,溫言覺得挺沒意思的,一下從鞋凳站了起來:“宮宣,如果你非要這樣想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那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可談。”
她本來是想好好跟他談,跟他好聚好散,可他總是不麵對他自己的問題,總是在她身上找原因,溫言就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明明錯的是他,明明是他跟彆人扯不清楚。
可是每次吵起來,都成了她有二心,是她想和彆人在一起。
溫言起身要走,宮宣火不打一處來,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就把她拽了回來,扔回鞋凳上。
後背重重地撞在牆上,溫言的臉色和心情一下也不好了。
怒氣衝衝的看著宮宣,溫言忍著後背的疼痛,以及胸口的沉悶說:“宮宣,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你才會把彆人想成什麼樣的人。”
不等宮宣開口,溫言又說:“是的,我是想和宮澤在一起了,所以我們分手吧。”
如果非要拿宮澤當借口,非要說她想和宮澤在一起,那她承認就是,她把這個責任擔起來就是。
溫言承認她想和宮澤在一起,宮宣的臉色可想而知。
溫言如果拿其他任何人說事,宮宣都不會有太多的想法,覺得她是和自己置氣。
但宮澤是她的初戀,宮澤當年離開A市是因為身體不好,而且自己和溫言在一起,是強迫了溫言,所以宮宣很難不多想。
“溫言,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