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口氣鬆了過後,宮宣一陣惱火了。
他抓著她的胳膊,氣衝衝地說:“溫言,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萬一他剛剛來了電話,萬一他在外麵待久了一點。
再往後,宮宣自己也不敢想了。
仍然厲害地咳著,溫言沒搭理宮宣的話。
總而言之,宮宣不管說什麼,溫言都不想理他,不想給回應。
溫言不說話,宮宣乾脆也不說話了,大致的幫她洗完澡,他用浴巾裹著她,就把她抱回臥室了。
溫言趴在床上,宮宣就拿著吹風機坐在她旁邊,幫她把頭發吹乾。
等他把溫言頭發吹得乾透,等他把吹風機關上的時候,隻見溫言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
看她鬨了大半個晚上,終於把自己鬨睡著,宮宣也如釋重負。
說句實話,他有些怕溫言,怕她犯傻,怕她真的想不開。
她這種自尊心強,又什麼都不要的人,宮宣最怕了。
把吹風機放回洗手間,宮宣坐在溫言旁邊,他俯身吻了她的臉頰一下。
最後,很無奈的看著她說:“小姑奶奶,我再該拿你怎麼辦?”
床上,溫言睡得很熟,沒有回答宮宣的問題。
實際上,她這會兒就算沒有睡著,她也不會理宮宣,不會回答宮宣的問題。
這一夜,宮宣在溫言的枕邊失眠了。
他知道這次把溫言惹惱火了,知道溫言這次沒那麼好哄。
隻是就算這樣,他還是得哄。
因為,他不想分手。
至少現在沒有想過。
——
次日上午,溫言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宮宣早就不在枕邊。
但是,他也沒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在隔壁的書房辦公。
所以溫言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宮宣在隔壁辦公室接電話。
聽到宮宣熟悉的聲音,溫言就沒有起床的欲望,乾脆趴在床上不動。
沒一會兒,宮宣講電話的聲音打住了。
緊接著,他推開臥室的房門進來了。
進來看見溫言醒了,宮宣臉上很快揚起一抹笑意:“醒了。”
溫言看到他,下意識把眼睛閉了起來。
宮宣看了也不生氣,隻是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都睡了一個晚上,還在生我的氣?”
溫言仍然閉著眼睛不說話,她已經對宮宣的這個套路不感冒,已經不想聽他說什麼。
溫言閉著眼睛不看他,宮宣很真誠的道歉:“昨天晚上是我不對,是我把你弄疼了。”
宮宣不提這事還好,他一提這事,溫言就氣不打一處來,更加不想睜開眼睛,還把眼睛閉得更緊了。
這一回,宮宣沒有理會溫言想不想聽他的解釋,他自顧自的跟她解釋:“我是在飯桌上和陸琪開了幾句玩笑,是沒有及時處理她的勾引,也不該讓她來秘書辦跟蹤項目,不該讓她來公司的。”
“我跟你認錯,跟你道歉。”
“但咱們有一點得說明白,我和陸琪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甚至都沒有單獨見過她。”
“我心裡想的都是你,每天擔驚受怕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