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過溫言,給她十天時間考慮,所以宮宣並沒有在得到她去學校的消息之後去找她,他在等。
他一直在等。
儘管會煩躁,會想去找溫言問清楚,她到底想做什麼,但宮宣都忍住了。
直到十天過後,宮宣的車子這才出現在學校門口,這才去見溫言。
辦公室裡,溫言收拾好東西下班,學生已經都下課走完,她來到校門口的時候,學校的大門已經關閉,門口的學生寥寥無幾。
若無其事走到校門口,突然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溫言忽然頓了一下,這才記起來她和宮宣的約定。
這也才恍然想起,她和宮宣還沒拉扯完。
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忘記,隻是這段時間新工作太忙,她讓自己太充實,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罷了。
一動不動在保安門口那邊站了一會兒,溫言緩緩回過神,然後邁開步子向宮宣走了去。
車窗緩緩的被放下來,溫言看著車子裡麵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宮宣。
十來天不見,他憔悴了不少,似乎過得不是很好。
盯著宮宣看了半晌,溫言伸手打開副駕車門,還是上車了。
冷靜了十來天,溫言沉穩了不少。
其實,她一直都很沉得住氣,隻是有時候被氣得不行,才會和他杠起來。
溫言上了車,宮宣看著好幾天不見的那張臉,卻有一種隔世的感覺。
以前一兩個月不見,他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車子啟動,宮宣氣定神閒,不動聲色的問:“在學校習不習慣?”
“還好,挺習慣的。”
溫言回答完,宮宣陷入了沉默。
明明該問溫言一點什麼,明明應該進入正題,宮宣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嚴格地來說,是不敢開口。
他怕自己問了,得到的答案卻不是他想要的。
宮宣不問,溫言便什麼都不說,就這樣靜靜坐在一旁。
她知道,宮宣今天既然來找她,那他肯定也會開口談這事。
直到車子停在一個紅綠燈的十字路口前,宮宣才開口:“現在是什麼想法?”
就算不願意麵對,就算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可終究還是要麵對,這個問題還是要談。
看宮宣終於開了口,溫言深吸一口氣,繼而輕輕吐了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說:“我們兩人有太多不合適的地方,如果還強行在一起,以後的矛盾隻會越來越多。”
停頓了一下,溫言又接著說:“我不想鬨成那個樣子。”
“所以,我們還是分開吧!”
想了十天,考慮了十天。
溫言把這兩年半,前前後後想了一個透,終究還是覺得兩人不合適。
沒有恨,也沒有怨,隻是回想當初,回想後來,她還是沒有那份勇氣繼續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