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漏壺在腦中不斷重複著這個疑問。
無論是咒力輸出,咒力量,甚至是術式,自己都要遠遠超出這個小鬼所在的層次。
但為何?
會被壓製到這種程度?!
難道真的就隻是單純的技巧?單純的狡猾?
隻是人類獨有的思維,專屬的,肮臟的,卑劣的武器,便能夠將我捶打至此?!
呱!!!又如何能這般了!!!
名為漏壺的火山頭咒靈在瞬間掙脫了大地的懷抱,他徹底放開了咒力的限製,噴湧出的火焰幾乎要將周遭的樹林焚卻殆儘,紅耀的光色已然是要將視網膜燒穿。
廣域的打擊就連藤丸也沒有辦法立刻逃離,隻得用咒力包裹全身進行防禦。
幸好,漏壺都在土裡麵躺了有三四秒了,此時的他已經將硝子安全送走,可以全力防禦。
而在這種情況下,咒力的精度控製也顯得毫無意義,必須全方位保護肉體。
火焰的溫度將高專的校服燒爛,從亮黑色變為焦黑,最終自然脫落,落在地上通紅發白,最終化作灰燼散去。
那簡直就是高溫的地獄,就像是跳入火山口般,人無法在這種環境下正常生存分秒!
【量】的碾壓,讓藤丸在瞬間陷入劣勢。
但敵人絕不會給任何調整狀態的時間!絕不會啊!
【喂,小鬼,換人。】
當然,在藤丸立香體內的宿儺也看出了這點。
所以他才會樂嗬嗬地甚至從自己的王座之上起身,活動起手腕。
【來了個不錯的家夥,雖然還未成長到他的極限,大概也就我的....三四根左右吧?但也是讓我有些興致出手,就當做之前賭注的附加獎勵,讓我出去。】
心血來潮保護藤丸?又或者真的是見獵心喜?
不知道。
但——
(不要。)
【什麼?】
藤丸簡單地回答了宿儺的請求。
不顧對方的詫異。
不顧及什麼詛咒之王的威嚴。
攪什麼玩意呢?你雖然千年沒遇上滿意的獵物了,但我也已經長期素食三年了啊!
遇到這麼勁,這麼狂的敵人,又如何忍得住了?
如何忍得了!!
砰!砰!砰!
踏馬的心臟!你便跳吧!我應允啦!
和漏壺對視刹那。
下一刻,都消失在了原地。
一個呼吸的時間內,身影殘作了一片光耀下的黑霧。
雙手雙拳連續碰撞,咒力在擠壓到極限後摩擦錯開,火花爆濺而下如雨般淋在了森林的草縫之間,密集到連作一片令人牙酸的打鐵聲!
那並非是鋼鐵的碰撞,而僅僅是咒靈與人類雙手交錯的聲音。
當然,幾乎漏壺的每一次攻擊都被藤丸‘擋開’又或者‘滑開’了。
他以宛如手術刀的精準度不斷捕捉著漏壺攻擊中難以觀測的漏洞,然後以力借力,頑強抵抗著特級咒靈的攻擊。
高溫將濕潤的密林中的水氣全部蒸發了,血紅的水浪從漏壺的兩側掀起又落下,藤丸立香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麵前咒靈的想法。
既然技巧不足,那就用單純的量級碾壓過來吧。
就算藤丸的確精妙到能將每一次攻擊抵禦錯開,但依舊會消耗咒力。
再加上和五條悟不同,漏壺的攻擊都帶著人類無法抵禦的高溫,藤丸立香不得不用咒力保護內臟,肌膚,因此消耗要更高。
所以,最終隻會走向敗北的結局。
雖然是笨方法,但至少是個方法。
果然特級咒靈就是不一樣啊。
宛如蜜糖流入胸腔,甜膩得幾乎要反流入喉管,如火燒般酥麻。
藤丸也分不清那是反震導致的內出血,還是單純大腦因快感而產生的幻覺。
但現實已然在自己麵前。
爽!爽!爽!
勁!勁!勁!
何等強大的咒力,何等恐怖的戰力差距!
對方是單純就‘戰力’層麵超越羂索的咒靈,如果說羂索也來了的話,現在在咒術高專就有著至少兩個特級敵人。
不對,從自己的感知來看,是至少三人!
贏得了嗎?
理論上來說,是完全沒可能了。
自己就算把技術用到頂尖,最多不也就是個一級巔峰術師,和特級咒靈能夠僵持已經是極限,絕對沒有殺死他的概率。
但是,一直以來不都是如此了嗎?
獅子王,提亞馬特,宙斯,卡俄斯,ort,異星神.....哪一次,有哪一次在迦勒底的一方中存在著能夠碾壓對方將領的存在?
又有哪一次——迦勒底曾落得敗北?
我是禦主。
而敵人已經亮血條了。
那,就能贏吧?
就應該可以!必然可以!
視野在後退。
藤丸立香的視野中,視野不斷倒退,他在與漏壺的又一次撞臂後收回掌麵,貼近自己的肋下,形似逆刃之刀。
試探已夠。
該分勝負了。
雖然和強敵拳拳到肉亦然痛快,但藤丸可沒有忘記現在的狀況。
夥伴的安危尚未確定,自己可沒有時間玩鬨了。
麵前之敵的所有屬性都遠強於自己,那麼想要獲得勝利,就隻能夠靠著謀略,敵人的輕慢,以及——
出奇製勝的‘神跡’。
刀刃出鞘的過程像是江濤潺潺,但在每一寸刀刃離開時那,鐘鼓轟鳴卻伴隨著心臟的跳動震顫大地。
湛藍雙眸爆放出刺人的流光,火熱的戰意幾乎要將溫度淩駕於漏壺的術式之上。
對方很可能是領域的持有者。
那....
雖然見識一下領域的強大也很不錯,但現在情況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