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西爾維婭感到不解, 如果他想要離開的話,那她就陪著他走,她現在不過是忍者學校一個可有可無的教師罷了, 少她一個也不會怎樣。
“我可以與你一起離開。”
“不。”
宇智波斑依舊很堅持, 開始露出隻在其他人麵前時嚴肅的表情。
“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要找什麼, 彌生,這可能是很漫長的旅途。”
話沒有繼續往下說,西爾維婭就理解了隱藏在字麵下的意思。
他可能會遊曆五大國,走遍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再帶著她的話就太不方便了。
她畢竟是個半吊子忍者,隻會一點三腳貓功夫,和能降伏尾獸的柱間和斑沒有辦法比。
再說, 朝霧彌生被當做花魁撫養大, 她根本就沒有吃過苦,也沒有經曆過所有忍者有過的在樹上、角落、房頂的日子。原來他不是想要換一個地方繼續生活, 而是打算像是一個幽靈一樣在這個大陸上遊走。
“我明白了。”
她低下頭, 然後再抬起來望著麵前的男人。
宇智波斑要去追尋自己的理想了, 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夠阻攔他的腳步, 朝霧彌生不能, 千手柱間也不能。
他終究選擇了這一步。
“等我找到了答案, 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
他對她許諾,雙手捧起彌生的臉, 仔細看著這個陪伴自己走過最低穀的女人, 他又怎麼舍得她跟著他吃苦呢?
“柱間和扉間不會允許木葉的派係鬥爭牽連到你,隻要你還留在這裡、還在他們的庇護之下, 就沒有人能夠威脅你的安全。”
他和柱間理念的分歧是一碼事,對於彌生的態度又是另一碼事。
就算他不在木葉了,彌生也會在這裡過得很好, 現在他給不了她的東西,柱間可以給她。
斑把一半積蓄留給西爾維婭,自己帶著另一半上路。
她沒打算用這筆錢,她之前在清和屋時存的還剩下很多,雖然現在在忍者學校不比在火影樓了,但工資對於一個單身的女人在木葉生活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麼,武運昌隆。”
而西爾維婭能為斑做的也隻有送上祝福了。
在她看來,柱間的理想確實不存在,可斑想要尋找的也不實際。
這並非忍者一個群體的事情,哪怕所有人從今天開始都不再學習忍術,人人都成為普通人,戰爭也依舊會存在,隻不過在這個世界裡,忍者便是戰爭依托的形式。
她來的那個世界也一樣醜惡,如果不算替身使者的話,大家都是普通人,戰爭一直都是從古至今的話題。
如果算上後來的、不知道是否是同樣的時間線,她也在身為鬼和柱人時親身在一戰和二戰時生活過,柱間和斑想要尋找的隻是美夢一場。
西爾維婭希望斑能夠在旅途中悟出答案,他是找不到什麼解決辦法的,在木葉的柱間也沒辦法做到維持永遠的和平,但至少所有人共同努力過了。
那是人類的本性,隻要人類還存在一天,這個問題就沒辦法解決,並不是忍者的問題。
第二天早上傳來消息,夜裡宇智波斑與火影千手柱間裂絕,叛逃村子,被列為S級叛忍。
立刻有人要求調查朝霧彌生,嚴格審訊。
比起宇智波的族人,斑與她之間要更親密一些,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按照常理,此時西爾維婭確實應該被帶到審訊室,交代出一切斑離開之前的言行。
但在其他忍族的族長正式發言之前,扉間的暗部先把朝霧彌生的小屋圍了一圈,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確實如同斑所說,千手兄弟不會讓這件事牽連到她,他都算得清清楚楚。
可為了表態,西爾維婭的生活還是被嚴密地監視起來,為此她辭去了忍者學校的工作,減少同其他人的接觸來避嫌,暫時在家裡閉門不出。
這段時間裡,她能去的就隻有水戶那兒,到火影夫人處做客總不會是什麼違反規定的事情。
“斑……”
提起獨自離開木葉的宇智波前族長,漩渦水戶歎了口氣。
“像他們這樣的男人總是這樣的,他沒有選擇帶著你讓你一起吃苦可能也並非壞事。”
西爾維婭並肩和紅發女人一起坐在回廊上,望著火影夫婦的兒子在院子裡跑跑跳跳,那是扉間通過試管和細胞培養生育出來的,有著千手和漩渦共同血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