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雪季月留下的‘複活’手段之後,梅花鹿就不禁在思考一件事情。
雪季月真的還能複活嗎?這個問題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頭。
當時在場的人裡,隻有自己是明確知道雪季月是確實擁有‘複活’手段的,但那是基於她體內的改造植物基因的緣故,並且也因為這個基因原因,每次複活的她都會變成不同性格的她。
雖然性格不同,但她每一次的複活都會不假思索的去幫助其他人,該說這是她的性格倒不如說早已成為了她的本能。
而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會為了自己的死而留下所謂‘複活’的手段嗎?直接委托自己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把他們引導向這裡,甚至於南線的傳說也被她所利用。
如果不是梅花鹿恰好來了,又恰好說明了雪季月此時隻是處於重傷垂死,還沒有真正的死去的處境,龍折枝也不會前往他們的傳說之地。
而在這之前,龍折枝明明和雪季月隻是第一次見麵,卻已‘表白’的方式讓這個毛頭小子願意為她進行冒險,而這一點,梅花鹿怎麼也沒想明白,龍折枝會願意去往南線深處。
梅花鹿心裡想著的同時,她將綠白大褂全部分散了出去,一個小型實驗室很快被組裝了出來。
而在實驗室的中心,正是那些被焚燒之後,隻要些微的動靜就會出現生命跡象的沙紅花。
“開啟實驗錄像。”
梅花鹿說著,心中肯定雪季月的想法:“所以,季月把我們引導過來的目的並不是真的留下了複活的手段,事實上也確實沒有,而其真正的目的是想讓我研究這個區域特有的寄生生物!”
來黃昏聚落的路上也好,來到黃昏聚落之後也好,梅花鹿從未見到過如此貧瘠的區域,這裡的生物十分單調,起初還以為會有一些隱蔽性很強的獵食性生物潛藏著,但隨著他們的探索,接觸後。
即便是諾,隻要用絕緣粒子的回放進行快速查看就會發現,這片區域的生物大多數都是以寄生為主。
毛球是以神經來進行的寄生生物,目的是在宿主死亡之後取代宿主,同時會激發宿主的交配激素,以此來達到繁衍自己後代的目的。
而通過實驗,毛球並非隻能寄生在有生命的東西上,它們還能寄生在確認會死亡但神經還保留著一定程度的活力的東西上。
譬如眼球。
以此類推,難道它們就不能寄生在嗜血猿的身上?即便毛球曾說過嗜血猿的神經會同化它們也變的憤怒,但梅花鹿早就注意到了,毛球本就會被寄生的宿主原本的性格所影響,而這也是神經寄生帶來的作用。
“現在,多了一個不是神經寄生的東西,而是依靠取代寄生方式。”
梅花鹿的雙手被一層虛擬的手套套住,實驗室裡的機械臂隨著她的動作而行動。
梅花鹿仔細的刺激著已經變成一堆灰渣的沙紅花,每一次刺激都會被記錄在檔案之中,隨著不同區域的刺激完成後,即便不看檔案,梅花鹿也知道這裡的刺激反應都差不多相同。
於是她翻開了沙紅花渣滓,朝著更深一點的地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