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諾焦急尋找梅花鹿可能會留下後手的東西,但不管他怎麼尋找,檢索,掃描,似乎都無法找到梅花鹿留下的後手在哪。
“還是說,我尋找的方向錯了?”
諾看向梅花鹿那邊,綠白大褂已經將抑製劑喂給了梅花鹿,看到對方喝下去之後諾的心中並未解脫。
梅花鹿說過,“如果寄生的時間太長,抑製劑會連同宿主寄生物一起殺死。”
雖然從生命體征上來看,梅花鹿此時已經脫離了寄生狀態,但諾的直覺卻告訴他,這隻是寄生生物的慣用手段!
如果沒有一定的自我隱藏性質,又怎麼能稱得上一種合格的寄生生物?
“是了!”
想到這裡,諾突然驚醒,“如果梅要留下後手的話必然不會是抑製劑這種會同歸於儘的東西!因為一旦被寄生的話,一時間是很難察覺的,等到察覺之後也許已經過了服用抑製劑的最佳時間!”
“所以,梅花鹿的後手最起碼也是一種能夠幫助她真正脫離寄生的東西......”
諾想到這裡,不再繼續翻找梅花鹿周身,亦或是雜亂不堪的實驗桌麵,而是直接詢問起綠白大褂將梅花鹿陷入沉睡之前和之後自己醒來這段時間的錄像。
很快,不出諾所料,綠白大褂確實保存了梅花鹿進行實驗的錄像。
絕緣粒子讀取了錄像之後便化作一股數據傳輸進諾的大腦之中,儘管這種辦法十分傷腦,但現在已經多餘的時間讓他慢慢去尋找了。
很快,從錄像的數據之中,諾找到了梅花鹿留下後手的一段錄像。
根據錄像之中的指引,諾控製著機械臂,將實驗室裡一隻已經死去的沙兔抓起,隨後用針筒提取了它體內的血液。
將提取出來的血液與重新製作出來的抑製劑混合。
諾拿著針筒,事到臨頭卻又有些猶豫了,錄像之中,梅花鹿也明確說了這種提取血清一樣的抑製劑,不一定有效果。
而一旦血清抑製劑沒有效果,那麼諾就必須不留情麵的把她燒死,否則一旦她被完全寄生,那麼就像黃昏聚落的毛球一樣,沙紅花也同樣會借助‘梅花鹿’這一個體進行大範圍的寄生活動!其中第一個被寄生的人,很可能就是諾!
諾深吸一口氣,心中已經做到最壞的打算,將血清抑製劑注射進梅花鹿的體內,如錄像中所說,這個過程需要等待九分鐘,在這九分鐘裡,按照她所預料的,被寄生者會不停的排除寄生物。
“這些寄生物已經沒有了危害,是被血清抑製劑在體內殺死之後並且被身體當做垃圾排泄了出來,隻要是被寄生的部位,就會在那個部位區域進行排出。”
而很快,諾就看到了梅花鹿在錄像之中提到過的症狀。
一些綠色之中摻雜著紅色枝葉的植物紛紛從梅花鹿的嘴裡噴出來,隨後是耳朵,還有一些是從她的雙手之上,直接從皮膚之中滲出。
很快,她的全身上下就都出現了這種排出現象,直到最後一片沙紅花枝葉從她的嘴裡飄出,梅花鹿緊閉的雙眼也終於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