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聞言,恍然大悟般連連點頭:“對對對,這件事確實刻不容緩。你爸爸昨晚就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老江,你跟江薇說了見麵的事嗎?”
江父歎了口氣,眉宇間透露出無奈:“我並不知道她現在住在哪兒,隻能吩咐司機去找她,約定的是下午兩點在民政局見麵。”
莫菲菲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時間悄然接近了一點三十分,心中的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臉上卻是一副關切的模樣:“爸、媽,已經一點多鐘了,我們還是早點出發吧。萬一姐姐沒來,或者是不願意來,我們也能有充裕的時間去她可能在的地方找她。”
江母聞言,頓時感到一陣緊張,急忙應和:“對,菲菲說得對,我們得趕緊動身。”
於是,她匆匆返回房間取來所需的各種證件。
一家人隨即驅車直奔民政局,莫菲菲的內心湧動著難以抑製的喜悅,仿佛能夠預見到自己即將奪回所有失去的東西——無論是父母的偏愛、那場夢寐以求的婚禮,還是那原本不屬於她的江姓,而江薇,終將一無所有!
抵達民政局,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約定的兩點鐘早已過去,江薇卻仍未出現。
江母的焦慮逐漸浮上麵容:“菲菲,你說那丫頭會不會真的不來了?難道她還癡心妄想能回來?拿了我們那麼多錢,她還有臉回來嗎?”
莫菲菲偷偷觀察著母親焦躁不安的樣子,心中竊喜,她故作憂慮,又不失時機地火上澆油:“媽,或許姐姐不是因為舍不得我們,而是擔心將來您二老百年之後,她在遺產分配上會吃虧呢。”
這話一出,空氣中彌漫起了一股微妙的緊張氣氛。
“又或者,她心底深處仍舊藏著對晉文哥的那份眷戀,渴望保留著江家這個姓氏,沉浸在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期盼著有朝一日能與那位年長的丈夫脫離關係,從而重新尋回與薛晉文那份曾經純潔無瑕的情感。”
“哼!簡直是個笑話!薛晉文家族根基穩固,權勢顯赫,他怎麼會去接納一個情感破敗、經曆過婚姻的女人?”
江母言辭激烈,全然不顧自己的話語已如鋒利匕首,深深刺進了莫菲菲的心房,使她的麵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江薇懷抱著幼小的生命,靜默地站立在房間的一隅,她的到來似乎並未引起太多注意。
剛剛踏入門檻的她,耳畔便縈繞起這樣一番刺耳的對話,心中不禁湧上一股涼意。
這對母女,她們的愚昧與狠毒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紮眼。
但在這冰冷的情緒之中,江薇卻意外地察覺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澀,這是原主殘留的情感嗎?
她對此感到一絲詫異,換位思考,若自己是那位飽受折磨的原主,恐怕也會心如刀絞,痛苦不堪。
轉眼間,自己的身份仿佛被剝奪,所有的寵愛都轉移到了一個各方麵都不及自己的替身身上。僅僅為了血脈的延續,這對名義上的父母,竟可以如此絕情,將她推進貧瘠荒涼的婚姻,甚至間接促使原主走向了絕路。
而即便如此,原主在聽到這些冷漠刻薄的話語時,心依舊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