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平賬童子(1 / 2)

翌日清晨。

蘇月白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地麵上的衣服,又看一眼通體鏽跡斑斑卻不掉鐵屑的黑鐵神像,緩緩地爬起身向屋裡麵走去,洗漱一番換上乾淨衣物理了理,重新將神像安置於身體裡。

“頭疼......現在全副身家取出就僅僅隻有五斤靈石上下,也不知道,去哪兒再能弄十斤靈石出來.......”

“難不成.......午夜狂徒要出山了?”

“不行不行........”

蘇月白走出家門之後,並沒有向自己的木作工坊走去,清晨至正午午飯之前都是學徒習武的時間,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處理的,蘇月白一般是早晨時候去采購木坊缺少的料子,下午開工。

在前往鐵匠鋪的路上,蘇月白的腦海裡思考著要如何賺錢。

一想到缺錢的時刻,蘇月白腦海裡麵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曾經,也就是他逃荒至平安城的那段時間。

他那時候剛剛覺醒了血脈,身上的銀兩壓根不夠吃,因此,他為了不忍饑挨餓不得不做一些小偷小摸。

他那時候雖然不強,但血脈裡麵凶獸幼兒的偽裝自保血脈已經覺醒,他可以憑借無害的外表,和口裡發出來的迷惑之音短暫的誘惑一些生靈。

他那時候跑到潛入到城外糧倉,放開肚皮吃了幾天飽飯,又從大戶人家拿了一百兩左右的紋銀賑己災款,然後.......

全城都掛上了白團子的通緝令。

他拿了富人一百兩,城主大肆宣揚平安城裡來了一個高階邪修,衙門庫房遭到盜竊,半年的稅銀都被賊給偷了。

蘇月白當時看的目瞪口呆,被城主手法秀頭皮發麻,臭不要臉的城主自己貪了,反手再賊喊抓賊,推一個不存在生物去平賬了。

所以,他一般都不在人前亦或者平安城裡展露出自己的凶獸之軀。

當初也就一百兩,都能硬生生的說成丟失了上萬兩,蘇月白可不知道,自己去“借”十斤靈石,會不會引得整座西北地區大亂,使得道仙帝國高層震怒。

誰愛當平賬童子誰去當,蘇月白上過一次當可不會再往坑裡麵跳。

否則,他現在其實就能直接前往城主府裡麵而不受阻的,因為,前一段時間城主府分派了一個冰屋的修繕,給月白木作工坊進行修建維護,蘇月白對目前城主府內裡巡邏布置一清二楚。

………………

“老張頭!”

蘇月白思考搞錢攻略時候,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常去鐵匠鋪前,屋裡麵的滾燙熱浪撲麵而來,蘇月白站在門前向屋裡麵赤裸膀子裹著防火護裙的火工,高聲喊了一聲。

張鐵匠人沒有動,依舊捶打著鐵砧上麵的刀劍,隻是眼睛掃了一眼正在推著風箱鼓火的學徒,學徒一個激靈,連忙放下手裡的工作跑出去,另外一名正在搬運著焦炭的學徒,頂上他的工作。

“稀客呀!蘇掌櫃快往裡請。”鼓風箱的鐵匠學徒一出門,勉強收攏臉上那些苦悶之色,但滿臉煤灰的臉頰上,還是能看到一些不情願和鬱悶的。

他一邊請蘇月白前往後院,一邊下意識掃了一眼頂替自己位置的家夥。

鼓風箱的活雖然算不上好,但也僅僅隻是溫度熱了一些,吵了一些,比其他苦力們運送焦煤和碎礦的好太多了。

但師傅都發話了,他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工位出來接待蘇掌櫃。

來到稍微清淨些的後院,十幾名鐵匠學徒坐在小板凳上,身旁放著水盆以及一塊塊磨刀石,他們正小心翼翼的打磨著張鐵匠鍛造出的菜刀,或者一些柴刀之類需要開鋒的農具。

蘇月白掃了一眼,不覺得奇怪,師徒製裡的徒弟,在物種的劃分上麵,其實是可以直接歸類到奴隸裡的,想要出頭就需要在師傅的手底下熬和磨。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這句話,放在師徒製是一個很好的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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