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鶴廉臉頰上笑容收斂,明顯流露出憤怒的表情,血丹商人頓時肝膽俱裂從地上爬起來,麵向著蘇月白方向哭喊著磕頭,頭顱重重往地麵上麵猛砸哭著道:
“是......是因為公子的身子值錢,我們在地下城裡,注意到他情緒激動時候,麵具邊緣溢出不同尋常的火氣,我們那察覺到他有著奇特的火行相性。”
“擁有異常火行相性、年輕人製作出的特殊火行相性血丹......一顆售價能賣到五萬靈石,以公子的血量,配合我們藥材,起碼能煉製八枚左右.....”
“都是我們一時糊塗,求求公子賞賜給我一個痛快,是我們該死,我們不該貪圖血丹懸賞的價格,是我們蠢,我們有眼無珠被靈石蒙蔽了眼睛,我們企圖通過公子的血搭上炎州大人物......”
血丹商人一邊哭,一邊大力的抽自己的臉,血液伴隨著唾液和碎牙,從商人的嘴裡噴灑出來,但他一刻都不敢停歇瘋狂向蘇月白請罪想求他賜死。
像他們這些依附於【登仙館】,做些一些見不得光生意的商人,非常明白一個道理:名家之人都是笑麵虎,他們自幼開始便經受殘酷的訓練,哪怕遇到血親死在自己麵前,他們也能保持著絕對理智且冷靜的一類人。
但他們冷靜和理智的前提是,並沒有人觸犯到他們的忌諱和底線。
暗殺蘇月白取血是合理的,隻要搶在名家之人趕來之前,處理掉屍體以及四周沒有證人,名家之人雖然會在心底裡麵暗暗的記恨,但並不會去報複。
隻要沒有證人和原告,和不在名家之人麵前太跳,一般而言是安全的。
他們兄弟幾個都算好的了,一個煉氣期修士能強到哪去?一輪墨家連弩齊射直接廢了他的四肢和丹田,再直接抓到地下城裡麵當成藥人飼養起來。
但他們連死都沒有想到,蘇月白對於危險感知如此靈敏,體魄強悍程度根本不似人,以及他身上看似那件法衣存在著非常大的問題。
反震之力居然把自己法器崩碎了。
“求求公子,您賜死我吧!我們真的隻是一時糊塗.......”血丹商人哭著。
“他們........好像都非常怕你?”蘇月白望向鶴廉保持著一些警惕的問道。
“我主管著銷金窟的執法。”鶴廉察覺蘇月白眼神裡流露出警惕,神色稍微顯出不悅。
但鶴廉的不悅並非針對蘇月白,而是對於血丹商人的。
當一名顧客不信任商家時候,對商家而言就失去一個潛在顧客,像蘇月白這般房中家的優質顧客,對銷金窟以及名家城失去信任,那麼,名家城生意一年少說損失數萬斤靈石。
一名顧客損失能數萬,顧客身邊的朋友家世和層次,也都相差不大,經蘇月白回去之後這麼一宣傳,銷金窟一年損失簡直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至於滅口?更是不可能的,玄絲娘、道仙驛站、房中家知道蘇月白在名家城。
他無論是否因名家城刺殺而死,其他修士都會說名家城殺人滅口,從而繼續拉低名家城和銷金窟安全性和權威性。
這對於名利派的鶴廉來說,血丹商人行為已經觸碰到禁忌。
“你們說....保證我安全來著?”蘇月白繼續向鶴廉開口問道。
“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鶴廉聽出蘇月白的話裡意思,緩緩地轉過身,向磕頭磕到臉頰血肉模糊的商人,淡淡道:
“你說你錯了?你說你錯在哪?”
“錯......錯在不該打公子的主意,錯在我們漠視名家城的律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