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大量吞服血丹的葛陽,嘴巴裡麵忽然爆發出一陣慘叫,身上原本緊實的肌肉組織忽然變得異常鬆弛,大量發黑帶著黃色油脂的穢血,從毛孔裡麵滲出。
葛陽徑直倒在地上,渾身僵硬的抽搐著,臉頰上浮現出來異常的潮紅,在抽搐與肌肉溶解之中死去。
其他轎夫們的結局也都是一樣,徑直摔倒在地上抽搐著死去,大量非常渾濁偏黑的血液,從他們七竅流淌出來。
很快就把地麵給染成黑紅之色。
平叔見到他們都徹底死去,身形一閃重新回到轎子上,一把薅住黃柏的衣襟直接憑空消失在所有人的麵前。
“哼........”
羅妲見狀冷哼一聲,然後又滿臉憐惜的望著蘇月白,潸然淚下的道:“我們家的弟弟真可憐,剛剛來到玄州就遭到閹人的欺負......”
“這一路上來,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鹹腥的苦頭,遇到多少凶惡婆娘的粗暴對待,才使得弟弟要用麵具把自己引以為傲的漂亮臉蛋擋住,嗚嗚嗚........”
“千瀧弟弟.......實在太可憐了!”
房中家之人的麵容,就是她們最引以為豪的事情,對房中家的修士來說容貌是一種外在美麗,更是一種由上天賞賜給自己的天賦,容貌俊美的程度,在房中家就是一種象征天賦的東西。
除非毀容亦或者慘遭壓榨,否則,不會有房中家修士佩戴麵具的。
美貌對於弱者來說是罪,對一些擁有背景的修士來說是無上珍寶,對於強者而言是錦上添花之物。
羅妲都難以想象,蘇月白一路上究竟吃了多少鹹腥的苦頭........
她是真的在哭泣並沒有作假,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房中家失去這麼一個俊美弟弟究竟是多麼大的損失。
就像道仙不能沒有農家一樣,房中家也不能失去這麼俊美的弟弟!
“看......看不到人了。”
羅妲自從與蘇月白相認之後,就沒有從他的身上下來過,雖然說羅妲的身段真的非常完美,有點肉肉的感覺,肌膚非常滑嫩,但蘇月白真的看不到路。
羅妲緊緊地抱住蘇月白的腦袋,滿臉悲傷哭得梨花帶雨。
“不看,我們去不看那些壞人,姐姐待會兒帶你回營地,給你補補身,忘掉一路上的苦痛,以後都嘗甜的。”羅妲腦海裡浮現出來,剛剛蘇月白摘下半邊麵具時候的驚鴻一瞥,滿臉憐惜道。
“這些弄臟的血丹,你們還要嗎?”蒙麵男子緩緩地走上前來,望向地麵上遭到穢血汙染的血丹,和一具具屍體,滿臉淡定的向蘇月白和羅妲問道。
但羅妲沒有理會蒙麵男子,一直摟著蘇月白在懷裡安撫,蘇月白的眼前一片雪白與溫言細語,壓根就沒有聽到蒙麵男子開口向自己說話。
而與蘇月白、羅妲、蒙麵男這邊歡騰氛圍不一樣。
浮州上下來的乘客們,與楊家偉他們全部人大氣不敢喘一口,滿臉驚駭欲絕的看著一具具屍體,與蘇月白他們。
道仙的殘酷雖然有所耳聞,但對一些浮州上的乘客來說,如此赤裸裸地賜死,還是一件非常聳人聽聞的事情。
倒在地上的那些修士,可並非滿大街可見的煉體期修士,這裡修為最低一人都能壓著浮州的乘客肆意欺辱。
而那些轎夫修為更是強橫,其中修為最強之人的實力,甚至高於一些乘客坐鎮族地裡的定海神針老祖宗。
但.......他們全部死了,死亡方式還是屬於極其悲涼的遭到主子賜死。
這一幕,把乘客們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