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諸位都請坐下,讓我們的記錄員為諸位登記身份信息......”
身著墨綠色官服的人,一抬手,吏部前院地上蕩出一陣水波紋,一張張岩石座椅忽地出現,輕輕往考試們腿上一頂讓他們都坐到椅子上。
蘇月白屁股底下升起一張椅子,直接把他托舉到椅子上麵,六百三十張椅子在前院裡大挪移,分成四排,靠在前院道路兩側的花壇前麵。
一名名臉色陰柔,身著著青綠色素衣的太監從吏部裡麵走出,快步走到考生麵前,這些太監是以兩人一組,一個人雙手捧著托盤,一個人手裡拿冊子。
“嗯?自我介紹一下吧!”
手持冊子的太監,來到一名依舊發懵的考生麵前,筆尖一抬,話語柔和開口問出一個尖銳的問題:
“姓什麼?家世什麼成分,或者是否存在什麼背景之類的。”
“你可要想清楚在回答,一旦在入職核實的時候查出造假,彆說為官,能不能保住一身修為也都難說。”
第一名被問到得考生,滿臉發懵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額.......姓陳,單字一個美麗的美,家裡沒有背景,全都是工人階級與工部有一些生意。”
工人階級是一個籠統概述,內裡代表有匠人、商人和其他非農的勞動者。
“商人家的孩子是吧?”手持冊子太監眼皮一抬,掃視少女一眼,確定道。
“........對。”陳美脖頸一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手捧托盤的太監,直接就把托盤遞到陳美麵前,輕聲開口道:“報名費以及潤筆費,還勞煩小姑娘痛快一點。”
陳美似早有準備,拿出一個袋子放在托盤上麵,手持托盤的太監,看了一眼托盤顯示出來的數字,開口向身旁手持冊子的太監道:“陳美,靈石一百。”
“嗯.......”
太監往冊子上麵登記信息,然後走到陳美旁的妖族麵前,道:“姓名、族群的名字、定居點和祖上是否有異獸或者神獸血脈.......”
“俺是玄州忘憂荒河青牛,家裡祖上十八代都是搶劫的,名老牛........”長著犀牛角的老牛開口說道。
“祖上十八代都是搶劫的?”手持冊子的太監輕輕點頭:“好職業!這個收上二十斤靈石就行,它的出身較好。”
捧著托盤的太監點了點頭。
諸如此類的一幕,在吏部前院的各處上演著,太監們兩兩一組,開口向考生們詢問姓名與家庭背景一類的調查。
太監們除了收錢之外,最主要的還是在找同類,像一些家裡在朝堂之上存在關係的修士,他們會偷偷提前安排。
像一些家境普通的,就隻能通過競價方式讓自己的排名更靠前。
麵試雖然不影響最終成績,但這件事重要嗎?完全不重要,考生們隻是想要花錢給自己買上一個心安理得罷了。
抱著夫諸麵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麵兩隻小腿伸直的蘇月白,饒有興趣打量著熱鬨紛繁的庭院。他的座位比較靠近中間的位置,沒有那麼快能輪到他。
“嗯?你說你是誰家的?”
原本較為和諧的吏部前院,考生正在自報家門或者塞錢,太監們也都在不亦樂乎的收著錢,但左邊第二排位置上麵忽然傳來太監的尖銳的聲音。
還沒有輪到自己的考生,以及坐吏部門口前的官員眉頭一挑,都下意識看向傳出異響的位置,就見到一名太監滿臉淡漠的麵向著一名少年,重複追問。
“元洲.......文祭伯·文家!”文存的臉色憋紅開口嘟囔道。
“你說.....你是誰家的?”太監臉色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冷漠,再度開口問道。
吏部官員麵露恍然之色,麵露出玩味表情看向自稱【文祭伯】家的年輕。
“.......火燒伯·文家。”文存將自己臉色憋的發青發紫,說出象征整個文家恥辱性的名號,而太監得到滿意回複,臉色流露出笑容說道:“哎——小爵爺。”
“小的現在立刻給你登記信息。”手捧托盤的太監,也連忙把托盤遞上去。
文存把靈石放到托盤上麵,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麵,把腦袋低下來,雙手緊緊地握住,張開口大喘氣,好似想要把先前受到的羞辱給吐出去一樣。
“你的名字?族群和居住點......”
蘇月白正在看熱鬨的時候,兩名太監已經來到蘇月白麵前,手持冊子的太監伸手,輕輕點了點蘇月白的肩膀,滿臉表情古怪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