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小說家師兄弟們,帶著自己手諭離去,坐在茶室裡的蘇月白,低下頭望向自己胸前,在心底裡暗暗的說道:
“祖師爺......我忽然好奇一個問題,你見過地祇娘娘嗎?”
【見過。】
祖師爺的筆跡,緩緩地浮現在蘇月白眼前:【地祇難以對付,無人的速度能追趕至地祇的身旁,亦無人能在其的追殺之下逃亡,如影隨形的侵蝕最終化為無窮無儘的夢魘.......】
不要管什麼地祇,你師父我生前的時代,就沒有人能殺它,甚至連追逐上地祇的背影都沒有修士能做到。
得罪它,你會體驗到全天候死亡威脅,隻要你有任何一刻鬆懈,地祇就會忽然出現將你虐殺至死。除非......你想認一個乾媽,否則少去招惹地祇。
“祖師爺.......既然你知道地祇的情報,為什麼一直在追查這方麵的小說家他們會完全不知道?”
看完祖師爺的話,與腦補詞義之後,蘇月白忽地發些一個槽點,立刻開口向祖師爺追問道。
【在我們消亡之前,世間並不存在小說家。】
【我們消亡之後,知識的傳承自然而然斷代了。】
祖師爺風輕雲淡的字跡,出現在蘇月白的眼前,雖然隻是文字,但蘇月白也能察覺得到,自家那位飄然出塵,如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祖師爺,對於自身的實力充滿自信與驕傲,鼻子快翹到外太空去了。
“那......”
【有狗!】
蘇月白剛一開口,祖師爺就好像知道蘇月白想問什麼,罵了一句。
蘇月白脖頸一縮,也不確定祖師爺在罵誰,但看到她火氣如此盛,蘇月白大概率知道.......自家祖師爺之所以沉睡,非常可能是遭到某些狗賊背刺。
“那......不說掃興的話題了。祖師爺你來看看,我體內的金丹,我總感覺金丹顏色不太對勁的模樣。”
蘇月白坐在茶室裡,靜悄悄地對祖師爺開口。
修士的金丹,可比什麼鈴鐺重要的多,把如此私密的東西拿出來,蘇月白也不由得感覺到一些尷尬。
【雙修過渡,體內靈力斑駁,染色,重點去打磨法力即可。】祖師爺瞟了一眼,簡單明了的說明病症和起因。
“我好像也沒有怎麼雙修啊......”蘇月白犟了一句,嘀咕著道:“也就是說我的靈力不純,努力拋光一下,就能變成金色的對吧?”
【火精吃多是黑色的。】祖師爺字跡上,透露出一股不以為然的感覺。
蘇月白:“..........”
......火精的美味,那可是禍鬥畢生追求之一。
誰家禍鬥能放任火精不管?禍鬥籍貫都給你開了!
................
金丹顏色與眾不同,才能體現自己的天賦異稟,金丹顏色隨緣了,蘇月白已經不在意了。
在接下來的兩日時間裡,蘇月白拒絕掉所有的社交,經常在衙門以及廢料回收區兩地來回奔波。
小說家的弟子,也拿著蘇月白的手諭和海量的資金,在白水城各地裡購置土地布置能將信息傳送出去的“塔”。
他們是真的為了能抓拍到【地祇】,把性命都豁出去了。
“城主,您回來了?”
早已等候在校場裡的田遠玲,見到蘇月白回來,連忙上前彙報道:
“執法堂今早傳來消息說,城外白河的水位正在快速下降,大量河水變成白霧漂浮在河道上,逐漸向四周擴散......”
“執法堂那邊,讓我向您請示下,應該要如何處理?是派遣木行相性修士前去通過植物吸附,將霧氣重新化為水流,還是一把火直接燒掉?”
白水城外麵的白河,屬於重度汙染區域,河道因為不知名原因霧化可並非什麼小事情。
若有不知情的城邊區百姓吸入,死亡人數都數以萬計的,甚至可以說整座城池有三分之二的人都要死。
靈寶樓、藥王閣、醫醫館,及本土家族,都在加緊處理白霧,在城外荒野先構建起防護牆,阻擋白色霧氣向城池裡麵蔓延,再想辦法把白色濃霧清除。
在執法堂向蘇月白彙報的時候,城外現在已經開啟建防護牆了,所有土行相性修士都已經被征調過去,利用修士力量,建造起綿延數百裡的土牆。
“河道上蔓延起了白霧?”
蘇月白聞言之後,臉上表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