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原本柴令還想勸勸蘇月白的,但就在下一瞬,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事情般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
“不對!我感覺這裡也不太對勁!好像有什麼危險正在逼近一樣,觀景樓這邊好像也不太安全了!”
柴令渾身一個激靈,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看向那座龍娘隔空扔到真靈城裡的肉山蹙眉說道:
“危險的預感,來自真靈內閣裡的.......難不成,這座肉山還能變形?”
蘇月白向肉山看了一眼,又看見正在擴展的蘑菇和肉糜,說道:
“你的危險預感可能沒有錯,嗯.....我們道仙人比較有大局觀,城主手冊裡麵有暗示性條例,就是說,假若城池遭到不可逆汙染,身為城主的修士在臨走之前必須使用所有手段阻汙染擴散。”
“雖然上麵說遇到不可逆的情況,但道仙城主們一般默認,隻要有萬物靈性入侵城池都會啟動滅城方案。正所謂,寧可殺錯,亦不可放過。”
“屠麾下遭到汙染的城池,城主不需要負責,而一旦有汙染擴散,城主可能會遭到刑部的追責......”
蘇月白望向柴令,對其說出道仙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
“真靈道人那老匹夫......可能準備對真靈城痛下殺手了。”
柴令滿臉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愕然,情不自禁地拍起手來:“道仙人的大局觀實屬讓在下三觀震碎,是在下太過年輕了,不應該不將懷疑心思放在自己的同類身上.......”
“柴某受教了,心服口服,待會兒我就寫遊記上,擇日發布出去。”
道仙城主手冊裡的規定,非常反直覺。
一座城池淪陷之後,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要麼就是力所能及施救,要麼就是不管不顧的逃。
但道仙卻讓城主落井下石,率先一步對城池展開屠殺,這也太.......
“那.....我們走吧!這個東西給你。”
柴令麵露苦笑搖搖頭,從儲物戒指裡,取出香囊遞給蘇月白道:
“我感覺四周的空間好似有點奇怪,可能有某種陣法作祟,我們很可能需要跑出真靈城,一路上也可能遇到肉糜糊糊,它有穩固靈台和破除虛幻之音的效果........”
“但願,咱們能活到最後,見證舊時卷土重來之日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異化為天母瘋魔,這般起碼輕鬆點,不至於死後還要四周奔波勞作或者禍害四方......”
地祇瘋魔死後也不得安生,滿世界植樹造林,和拿生靈堆肥,很累。
海祇瘋魔略微好一些,但行為就頗為變態,看見圓形物就會發情。
還是天母信徒輕鬆,死後一炸隨風而逝。
“你可彆亂說話,地祇娘娘可是非常記仇的......”蘇月白翻了個白眼。
“嗯?蘇道友也知道地祇傳說?從哪兒知道娘娘非常記仇的?”
“等我們能活著出去再說吧!”
...........
正如柴令所言那般,他在感覺到危險之後,真靈城內裡的空間遭到某種力量的封鎖,不知道是真靈道人所為,還是蛟龍王刻意布置的手段。
但蘇月白和柴令,不得已隻能在真靈城裡禦空而行,向城外行去。
“痛.....”
“好痛.....”
從觀景樓離開的刹那,街道上充斥著痛呼,支離破碎殘軀上,形變眼球雖然無神卻莫名透露一股虔誠,一灘灘肉糜糊糊正在緩慢的蠕行著,好似想要回到肉山的懷抱之中。
“死!”
蘇月白走在街上,見到有團肉糜糊糊,想突臉自己,他從儲物戒指裡麵取出虺蛇雕像,一蛇頭重擊在肉糜糊糊腦袋上,原本男性糊糊,在蘇月白的重擊之下變成形體模糊的女性糊糊。
“?”
柴令見狀緩緩地打出一個問號來,蘇兄弟這手......又是什麼邪術?
“更痛了.....”
遭到蘇月白重擊的肉糜糊糊,從最先的好痛,改口成更痛了,立刻爬的遠遠地不敢再前來糾纏。
“有什麼驚奇的?虺蛇之毒能逆亂陰陽。”
蘇月白掂量掂量手裡的雕像,向滿臉見鬼表情的柴令說道:“這尊雕像裡麵封印著一隻邪祟,用它來打人或者打邪祟,隻要見紅就能放毒。”
柴令聞言之後,臉頰上露出的並非恍然大悟,而是深深地驚悚。
被紮一下就變姑娘的雕像......什麼邪門的玩意,也難怪,自己見到蘇道友的時候會突生感覺,應該把這件用途不大,但很珍貴的東西送給他......
原來......蘇道友知道這件物品的用途,而且能在路上幫自己一把。
“這件東西你拿著,我還有其他法器.......”
蘇月白把虺蛇雕像扔給柴令,虺蛇雕像的毒雖然奇葩了點,但是它好歹能硬敲萬物靈性的狗頭,屬實是相生相克相融,普通人也能打疼靈神,
蘇月白抽出惡果長刀,暗紅色火焰升騰,在街道上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