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啵——啵!”
返魂樹的樹根從地底長出,歡快的環繞著蘇月白,“啵啵啵”開口講述著自己發現的事情。
經過一輪排查,白水城內並沒有發現靈神蹤跡,但返魂樹卻在城池裡麵找到一種類似蟲子的邪祟。
“蟲子模樣的邪祟?”
蘇月白沉吟片刻之後,說道:“帶我去看看吧!”
白水城裡有靈神和邪祟,其實並非難以理解的事情。不穩定地區,本來就是用於封印和圍困大邪祟與萬物靈性的地區。
如果說,在聚窟洲動亂的時候,你在不穩定地區裡,遇不到任何小邪祟和小靈神,那才是直叫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因為隻有一種情況,才會導致方圓萬裡都沒有邪祟。
那就是附近有一隻大邪祟或者大靈神,剛在附近浪過一圈將那些小家夥們全部都嚇跑了。
像返魂樹投降之前,白水城異象叢生,方圓萬裡土地鹽堿化,然而四百年來白水城裡就沒有鬨過,任何與返魂樹不相關的詭異之事。
它們是有領地意識的,隻不過,它們的領土意識是就是我走到哪,哪兒就是我的土地.....
在返魂樹的帶領下,蘇月白來到白水城地底主排水管道裡。
在蘇月白得到理念下,白水城的城建雖然做不到雨汙分流,但是在各家各戶門前修建化糞池與室內排汙管,再引入到主排汙管,統一排放到土行修士修建的大坑裡其實不算什麼問題。
主排汙管環境雖然差點,不過,因為有檢修口的原因,蘇月白倒不需要踩在汙水裡麵行進。
“嘿嘿嘿,好爽.......”
排汙管的檢修區裡,聚集著四五名煉氣期修士,在他們的麵前,擺放著一名雙眼蒙蔽住嘴裡塞滿雜物的青年人。
地麵上,零零星星的散落著一些藥瓶,內裡的藥粉撒在地上,與早已經呈現凝膠狀的血液混合,形成一灘灘發硬的水灰混合物,散發出臭味。
而躺在桌上的青年,早在蘇月白趕來之前,就已經遭到開膛剖腹,圍聚在他身周的遭到邪祟控製的修士,正在對那名青年淩遲,一刀一刀的切削著青年的血肉。
而詭異的是,這名遭到開膛剖腹青年,因為疼痛雙目欲裂翻白,卻無法昏死過去或者因失血而死,就那麼硬生生的遭到四周癲狂的修士虐殺。
那些癲狂的修士,每從青年身上切下一片肉,麵容就會浮現出不可自拔的愉快和歡樂的氛圍發出嘿嘿怪笑。
“啵啵啵——”
返魂樹根莖發出聲音,給蘇月白解釋著眼前的現狀。
這些修士都遭到蟲子邪祟寄生,那些蟲子能將痛苦扭曲為愉悅以及亢奮之類的情緒,並能從痛苦裡汲取靈性的力量。
從返魂樹的觀察來看,蟲子邪祟應該混進來蠻久了,隻不過,這些遭到寄生的修士以前都是自虐為主,直至閾值越來越高,才開始虐殺他人。
之所以有這樣的推測,是因為返魂樹在這些修士身上,發現了大量遭到長期虐待留下的傷痕,哪怕是使用了丹藥,也無法清除掉皮膚的留痕。
“.......總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微妙感覺。”
看著檢修平台上的慘案,蘇月白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一件自己前世的事情。
具體內容蘇月白已經忘記了,但大體內容說的就是,一夥修士討伐某隻強大的妖怪,然後那夥修士被大妖身上的跳蚤妖,給按在地上打爆了。
當然,蘇月白可不想在自己的身上飼養跳蚤,他隻是莫名其妙感覺麵前場景有一些諷刺。
生前辛辛苦苦修煉,想要出人頭地,結果,修煉路途剛啟程,自己一切成為他人的嫁衣。
“我治下的百姓,是招你還是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