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她抓住了無量渡!(2 / 2)

樂歸:“……”

“把你刷上蜂蜜吊在魔蟻洞穴旁邊如何,你這麼大一個人,也不知它們要吃多久才吃得完,或者喂給山林裡的怨

鬼?本尊的低雲峰上倒是有幾隻喜歡啃食凡人的,到時候本尊給你施以禁製,讓你可以多活一會兒,眼睜睜看著自己……”

帝江的話還沒說完,樂歸已經默默抱住了他的小腿。

帝江一頓,不緊不慢地問一句:“乾什麼?”

“求原諒,”樂歸仰頭,“尊上你饒了我這次吧。”

帝江:“不求個痛快了?”

“不求了,”樂歸一臉乖巧,“尊上一個人住在蒼穹宮太寂寞了,我想一直陪著你,一直一直陪著。”

帝江盯著她看了半天,勾唇:“本尊不需要。”

樂歸:“……”

【哥們你這時候不應該大受感動推心置腹生死相許嗎?!什麼叫不需要!】

樂歸嗚咽一聲,繼續抱緊緊:“尊上,您就饒了我這次吧!”

帝江喉間溢出一聲冷笑:“放開。”

樂歸麻溜放開,就看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外衣蓋住的黑血上,她又扶著酸軟的腰利索地把池邊擦乾淨,沒等她擦乾淨,身後便再次傳來了水聲。

是帝江,他又回到了池子裡。

帝江重新在池子裡坐下,本來已經變得冰冷的水漸漸回溫,又一次恢複成舒適的溫度。樂歸先前一直以為是帝江把水溫變高的,現在看來,這池水竟像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帝江來了便會自動調節溫度。

【還真是獨寵他一人。】

樂歸突然想起自己碰到泡泡後看到的畫麵,他好像就是從這池水裡誕生的……

【所以忘還泉其實……是他媽?】

樂歸倒抽一口冷氣,一看自己的衣帶還漂在水裡,趕緊把衣帶撈出來。

【不好意思啊伯母,真是冒犯了啊伯母。】

本來要專心打坐的帝江:“……”

樂歸卻沒有停下的意思,還在心裡叭叭個不停:【伯母我不知道你是伯母哈,我要知道你是伯母的話,怎麼也不會當你麵輕薄你兒子的……不對,我好像不是當你麵,我是直接進你身體裡麵……這話怎麼這麼彆扭呢,合著我以為是兩個人的play,原來是我跟你們母子……】

【草草草草草,還真是不能細想,越細想越覺得沒下限,伯母你也真是的,也不提醒我一聲……對了,帝江好像說過忘還泉分子母,現在這

個是母,橘子那邊的是子,母器如果是媽的話,子器豈不是他的兄弟姐……】

“忘還泉是本尊的伴生法器。”帝江忍無可忍。

樂歸一愣:“啊……”

【他怎麼回事,我也沒問啊,乾嘛突然跟我說這個,搞得好像聽到我心裡在說什麼一樣……不能吧,這個世界好像沒有讀心術的設定吧。】

樂歸有點心虛,偷偷在心裡說一句:【帝江,你是豬。】

帝江:“……”

一、二、三……三秒了,她還沒死。

【呼,放心了。】

帝江眸色危險地盯著她,平日最喜歡熱鬨的人,竟然生出掐死她圖個清淨的想法。

樂歸直覺有危險,趕緊撲通跳下水,撐著一口氣蹭到帝江身邊:“尊上,你今天閉關的時候變出好多泡泡來,我不小心碰到了,看到很多東西。”

非常生硬的轉移話題的方式,帝江心裡的煩躁卻神奇地平複下來:“那是我的記憶。”

語氣平淡,看來知道樂歸看到的事。

樂歸乖巧在他旁邊坐下,正要說什麼,突然瞥見他勁瘦的腹肌。

她咦了一聲,震驚:“尊上,這裡的傷口呢?”

“恢複了,”帝江掃了她一眼,不懂她這麼震驚做什麼,“你以為本尊在這裡泡什麼?”

“我知道你在療傷,但是……這恢複的也太快了吧。”樂歸還在驚訝,“不是說滅魂陣造成的傷口很難恢複,你傷得那麼重至少要千年的時間才能徹底痊愈嗎?”

“千年時間可以直接用千年修為替代,本尊耗費將近兩千年的修為,直接將傷口愈合了。”帝江淡淡開口。

還能這樣……又一次被奇幻世界震撼到的樂歸伸手摸了摸他光潔如初的肌膚,又飛快地收回手,再開口帶了幾分感慨:“不用受罪了,真好。”

帝江是活了上萬年的人,一瞬便聽出了她的幾分真心,他看向她的眼神再次變得奇怪,似乎不太理解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康複是一件好事。

她既然做夢都想掠奪他的法器,難道不該日日盼著他死?

“尊上,你一個人坐在王座上的時候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一眼看得到頭卻又沒完沒了的人生很無聊?很寂寞吧,不然也不會想到要自散修為歸於沉寂。”樂

歸又突然道。

帝江不語,想聽聽她究竟要說什麼。

樂歸突然笑了:“以後有我陪你,你就不會寂寞啦。”

像一把壞掉的、被人遺忘在屋裡落滿灰塵的琴,屋子已廢棄,琴弦已生鏽,按理說不會再有人出現在這裡,也不該再彈出什麼聲音,可偏偏有人隨手一撥,便撥出一個清脆的音節。

帝江盯著她看了許久,正認真聽並不存在的琴音,便看到她一臉期待地湊過來:“尊上,你現在無聊不?要不我侍奉侍奉你呀。”

眼睛亮晶晶,就差把‘跟你合修偷你靈力’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帝江沒有說話,還是盯著她看。

樂歸被他看得發毛,默默縮了回去:“我開個玩笑而已……尊上你不至於這麼小氣,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吧?”

又是漫長的寂靜,最後帝江總算開口了:“真不知該說你蠢還是聰明。”

說她蠢吧,偏偏有小動物一樣的直覺,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永遠在危險的邊緣不斷試探他的底線,卻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說她聰明……她似乎從來都跟這兩個字沾不上邊。

“我這是……大智若愚?”樂歸不知道他的用意,隻能挑個相對中性的詞。

帝江麵無表情:“我看你是大愚弱智,滾遠點,本尊要打坐了。”

樂歸:“……”

不情不願,後退三步。

“再遠點。”帝江相當冷酷。

樂歸隻好繼續後退,直到後背抵在池邊,才小小聲問一句:“現在可以了嗎?”

距離已經超過兩米,帝江看她一眼,清淨了。

樂歸摸摸鼻子,趴在池邊泡溫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泡進水裡之後,感覺四肢百骸都舒服了,原本那種身體使用過度的酸軟感逐漸消退,力氣也恢複了不少……樂歸又一次想起帝江在自己額頭那一點,以及自己持續了太久的歡愉,一時間腿心又有些彆扭。

【所以他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衣服都沒脫就生命大和諧了?不對,好像是我單方麵的和諧,我蹭人家一身口水,人家連個杆都沒豎起來過,我隻是單方麵的、被玩弄了一下。】

一想到這個事實,樂歸不由得裹緊濕漉漉的小衣裳,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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