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龍梵手裡就不一樣了,即使在工具不齊全的情況下。
龍梵給獸人初步止血之後快步走到門口喊了一聲:“卡迪,幫我把線和針拿過來!”
這線是龍梵在一次吃魚的過程中發現的--因為她被塞牙了,而且還怎麼抻都抻不斷。後來她發現這種魚的魚骨中間就有這種線,然後她就非常愉快的打算用它來當線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不會被煮化的魚線也成了最好的選擇--沒有麻線棉線羊腸線,什麼都沒有。
奧姆多已經休息過來了,主動過來問龍梵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能做點什麼?”
“外麵不是有獸人在燒水?你去把那團線和針扔進去煮十秒鐘然後再拿出來。”龍梵指了指外麵,準備自己拿著自己鋒利的匕首處理一下獸人的傷口。
“十秒鐘?什麼是十秒鐘?”龍梵平常說的他不明白的詞就夠多了,現在居然還有?
“......”龍梵沉默了一下,心裡默默的決定必須得教奧姆多點東西了,“就是我剛才沉默的這麼長時間就可以了。”
“哦!”這麼說他不久明白了!
龍梵這才有空關注躺在光滑石板上的獸人,獸人已經神智有些不清楚了,肚子上的傷口雖然已經止了血,但是隨著他無意識的動作還是會流出一點血沫。
她歎了口氣,然後告訴剛拿著線進來的奧姆多:“你去叫兩個比較有力氣的獸人進來。”然後自己拿著獸皮開始擦拭肚皮傷的血液了。
“你們兩個固定住他的手腳。”一會兒的疼痛肯定會讓他受不了的,萬一沒忍住把她給打了怎麼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獸人肚皮上猙獰泛白的傷口也一點一點的被縫合起來,從來沒見過的屋裡的三個獸人都已經看呆了。
終於,龍梵拿刀子割斷了魚線,她鬆了口氣:“好了,一會兒你們搬他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這幾天不要吃肉,隻喝蔬菜湯。還有,如果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立馬就帶他來找我,不管是半夜還是白天。等三天後再把他帶來我看看。”
她站起來捶了捶已經麻了的腿,把蹭在手上和胳膊上的血都洗掉,然後瞥了一眼已經處於失語狀態的奧姆多:“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半晌,奧姆多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是什麼?你居然可以救回一個已經這樣的獸人!”其實讓他們送過來也不過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而已,他真沒想過居然能真的救活了。
縫合人體什麼的對於獸人們來說還是屬於超前到不能接受的知識,龍梵也沒打算真的給他解釋的清清楚楚,“那是縫合術,專門用來縫合大的傷口的。”
獸人們走的乾乾淨淨,留下她的廚房的一片狼藉。
龍梵歎了口氣任命的拿起威爾幫她做的掃帚和簸箕打掃起來,隻不過地上的血跡很不好清掃:“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受得傷?”
“是飛行凶獸,雖然等級不高但是他們沒有發現,其實不用受這麼嚴重的傷的。”奧姆多歎了口氣,自從加強巡邏之後,確實是越來越多的獸人受傷了。
“兩次都是沒有發現?”龍梵皺眉,“他們是怎麼組的小隊?”
“就是同族或者熟悉的幾個獸人組成一隊巡邏啊。”奧姆多不明白龍梵問的目的在哪裡。
“為什麼不能一個小隊四到五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用處呢?”她歎了口氣,看來獸世的各種方法還是簡單粗暴的多啊。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這樣做。”奧姆多學著龍梵聳了聳肩,把剛才情急之下插在土裡的拐杖拿了出來。“我回去研究前幾天你交給我的幾種植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