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了的龍梵趴在威爾的胸口聽著他平緩的起伏,忽然有了點歲月靜好的意思。
等了一會兒,龍梵趴著不想起來了,她懶懶的說“威爾,你幫我去砍幾棵大樹吧。我要做幾個門牌。”
威爾鬆手,幫她理了一下被風吹的有點雜亂的頭發,然後說“好,你要什麼樹做成什麼樣子的”
她退了幾步在威爾的麵前比劃了兩下說“大概就這個寬度就行了,樹乾是筆直的最好,不直也行,就是得稍微長一點,我想做兩個呢。帶點顏色就最好了”最好做的又大又氣派。
畢竟自己也是開山立派的第一人了呢龍梵美滋滋的想著。
這麼小點的要求威爾自然能幫她辦好了,都沒到吃飯的時間,他就扛著一棵一人環抱都有點費勁的大樹回來了。
那樹想必很重,沒見威爾的肩膀都被磨紅了,倒是沒破皮,不然龍梵真的得心疼死。
她趕緊讓威爾把肩膀上的樹卸下來了,就連那樹壓倒了平常她最喜歡的花草也不在意了。
威爾在她的示意下蹲了下來,然後笑著說“沒關係的,就是看著紅了點,其實不疼。”心裡其實樂開了花。
龍梵蹬蹬蹬的跑到了廚房裡拿出了自己自製的消腫止痛的藥膏挖了一大塊抹到了威爾的後背上,然後均勻的塗開。
其實威爾哪裡是不疼畢竟這東西可是把一向皮糙肉厚的獸人肩膀都磨紅起了檁子。
那冰冰涼涼的藥膏加上龍梵溫溫熱熱的小手,彆提多舒服了,要不是場合不對,威爾都想把龍梵給醬醬釀釀一番呢。
等塗好了藥之後,威爾直起了身子抱住了龍梵,他倒是注意著沒把手上的木頭碎屑給蹭到龍梵感的身上。
“這樹其實沒那麼沉,就是那樹皮比較勒得慌,而且這樹的汁液對我們獸人很不友好,你們雌性倒是沒關係。”
這話把龍梵唬的嚇了一跳,她趕緊翻來覆去的查看威爾身上還有沒有彆的紅腫的地方。
威爾好笑的推開了她,然後說“沒事了,隻有肩膀上的那一點。”
龍梵這才放下心來,有點埋怨的說“這麼多樹你不砍,非要砍這個太不聽話了。”
威爾洗了洗手,然後說“這個樹裡麵是深紅色的,你不是想要帶顏色的嗎”
龍梵啞口無言,然後她靜默了一下,說“那以後也不要這樣,對於我來說,你們比這些身外之物重要多了,我不希望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傷害到你們。”
就是這段聽起來樸素至極的話卻深入人心鐫刻到了威爾的心底。
這句話被他記到了遙遠到沒有儘頭的未來。
消沉了一會兒,龍梵就又恢複了心情,她活力滿滿的說“那咱們活動起來吧”
威爾含笑“要怎麼做”
龍梵掐著腰伸手指著麵前這棵看起來沒什麼不一樣的樹說“先把中間最寬的這一部分切出來吧。”
因為這樹汁對獸人的危害很大,所以威爾沒有用自己再鋒利不過的爪子,而是從龍梵那裡拿到了她的小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