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靈走上前，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進氣多出氣少的玄溟。
玄溟愣住了，他抓著赫爾麥的手，癡癡的問：“赫爾，我這是在做夢嗎？”
“不是的，溟。你喜歡她嗎？喜歡的話我讓她馬上和你結侶好不好？”赫爾麥好聲好氣地哄著。
玄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看向婀靈，斷斷續續地說：“雌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沒幾天活頭了，我喜歡你，從見你第一眼，我就喜歡。我不想……留下遺憾，可更不想，耽誤你。雌性，你是被迫的嗎？如果是，我放你離開。”
玄溟的狀態真的很差，才說了這麼幾句話，他就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嘴裡更是咳嗽個不停。
“溟，既然喜歡，為什麼不留下？”
赫爾麥眉頭深皺，玄溟卻直接握緊了赫爾麥的手，道：“赫爾，彆強迫她。”
玄溟很清楚赫爾麥的性子，他對自己何等重視和遷就，不管什麼，隻要玄溟說一句“想要”，就算是星辰輝月，赫爾麥也會摘下來送給他，更何況是一個雌性。
赫爾肯定是從樰那兒得知他喜歡婀靈的事情，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他的病有所好轉。
殊不知，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得到莫大的滿足了。
就算是讓他死去，他也沒有遺憾。
“玄溟，我不會讓你死的。”
婀靈有些不忍地看著玄溟，坐在他的床前，握著他的手，溫柔地說：“我會想辦法治好你，你要是死了，赫爾麥能放過我嗎？你忍心讓我也跟著你一起死？”
玄溟搖了搖頭，用有些幽怨的目光看著赫爾麥，道：“赫爾，不許傷她。”
赫爾麥：“……”
他強烈懷疑，這個雌性在故意挑撥他和溟。
“玄溟，你不答應，難道是信不過我的醫術？寒季生病的雌性和遭受襲擊奄奄一息的獸人我都能救回來呢。”
玄溟沉默間，婀靈又趁熱打鐵道：“玄溟，我可舍不得你死，就算是為了我，能不能活下去？”
玄溟抿了抿唇，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雌性，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我不過是個將死之人。難道，你隻是為了哄我……”
婀靈的手指抵住他的唇，四目相對之際，他看到婀靈眼中對他展露出來的柔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不要說這些話，相信我，好嗎？”
“好，雌性，我把自己交給你了。”
許是她太過溫柔，眼神太過真摯，令玄溟腦子一熱，便點了點頭。
婀靈回頭給了赫爾麥一道勝利的眼神，道：“你先去幫我準備一鍋熱水。”
赫爾麥：“……”
血眸眯了眯，帶著淡淡怒氣的視線落在婀靈身上。
這個雌性，倒是慣會指使人。
要不是看在她這麼快就哄好了玄溟的份上，他才不會任她在這裡發號施令。
“玄溟，你身上還有沒有彆的傷口，我幫你做檢查。”
看著一本正經的婀靈，玄溟臉紅著撩起了自己的獸皮，白皙似雪的肌膚上是一條條淺淺的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