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壇廣場上,赫爾麥吩咐樰分配好物資和雌性。
玄溟和婀靈也坐著飛獸來到廣場,赫爾麥一看到玄溟,眉眼便染上了淡淡的喜意。
“溟,看來你這段時間恢複的不錯。”
玄溟喝了幾天由婀靈調配的調養藥,臉上的氣色漸漸恢複,一說話就氣短咳嗽的問題也有所緩解了。
隻是依舊無法獨立行走,婀靈正打算等赫爾麥回來了,讓赫爾麥找個信得過的獸人幫玄溟每天按摩肌肉,做一些簡單的鍛煉,有利於肌肉的恢複。
雖然這種事理應讓她這個全權負責玄溟病情的人來做,但自從那次給玄溟擦洗身體鬨了個臉紅,婀靈就開始有意無意地避著玄溟了。
不然她真的很怕自己哪天色魔上腦,忍不住把玄溟那樣的病弱美人兒撲倒了,那赫爾麥真的要摁著他倆的腦袋讓她跟玄溟結侶了。
而且玄溟身體很差,根本離不了黑森之城,她一旦和玄溟結侶,那她算是被綁死在這兒了,她可不想,她還要去找小團子和長澤呢。
“嗯,都是她照顧我照顧的好。”
玄溟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看了婀靈一眼,笑得有些曖昧。
那天,玄溟難受的一個晚上都沒睡著。
他反複地想,婀靈明明可以拒絕幫他擦洗,畢竟她就算不做,他也不會到赫爾麥麵前告她的狀,可她偏偏還是做了。
就算是出於同情和責任,她願意幫他,可公事公辦走個流程就可以了,為什麼會看著他的身體臉紅,甚至手還有意無意摸他的尾巴。
她以為他看不出來、感受不到嗎?
他是身子不好,可是五感卻比普通的獸人都要敏銳許多,而且他滿心滿眼都是她,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什麼,有什麼小動作,其實他都能注意到的。
如果不是真心在意他的話,他不信她麵對著自己,會出現這麼豐富的反應。
察覺到玄溟有些曖昧的目光,婀靈有點不自在地彆過腦袋去,假裝在看廣場上卸物資的邪獸。
赫爾麥一下子察覺到了他倆之間不尋常的氣氛,本該替玄溟開心,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更在意婀靈的反應,原來她也會出現這種麵帶微羞的表情嗎?倒是和她平日裡張牙舞爪跟自己作對的模樣很不一樣。
婀靈的目光漫無目的地落在那群正在拆卸物資的邪獸身上,卻毫無征兆地撞上一雙藍色的眼睛。
婀靈一愣,那雙眼睛的主人是一個黑皮狼獸,混在邪獸堆裡,眼神卻很不安分地盯著她,可那雙藍瞳卻是讓她感到無比的熟悉。
好像在哪裡見過。
很快,那頭狼獸就如觸電一般匆匆收回了視線,婀靈這才意識到是赫爾麥循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婀靈,我喊了你很多次。”
懷疑的目光從赫爾麥眼中一閃而過,他有些不悅地看著婀靈。
這個雌性是看上那頭黑色的狼獸了?竟然盯著對方看的這麼出神。
“有什麼事嗎?”
婀靈心中已經有了猜想,她裝作無事發生地看向赫爾麥。
“玄溟的病……?”
“哦,好多了,一會兒回去我再同你細說吧,我先去城裡的醫師那裡拿點藥草。”
婀靈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地瞥向那頭狼獸。
狼獸離自己並不遠,她說話的時候他頭上的獸耳微動,一副生怕錯過什麼東西一樣。
婀靈驅使著身下的飛獸往中城的區域飛去。
而那頭黑皮的狼獸也卸下兩袋貨物,扛著東西一步一步不遠不近地跟上婀靈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