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麥心頭那股煩躁邪火更甚了,他看著喜歡的雌性掉一掉眼淚就心軟的玄溟,有些不甘。
他怎麼總是這麼好脾氣呢?
明明這是一個絕好的能要挾婀靈和他結侶的機會,他怎麼就不好好利用?
“要我放了他也可以,婀靈,你聽好了,隻要你和溟結侶,我就放了他,你們什麼時候結侶我什麼時候放人。”
玄溟不上道,那他這個做兄弟的當然要幫他一把。
“赫爾!!”
玄溟看起來更生氣了。
“如果你非要用這種要挾她的方式逼她跟我結侶,就算她同意,我也不會答應!”
“我要的是她能真心實意地接納我、喜歡我,不是靠逼迫!”
說著,玄溟讓黑鈺扶自己起來。
黑鈺扶著玄溟,玄溟則抱著婀靈,先把婀靈帶回了自己房間。
“溟,我這是……”
赫爾麥錯愕地看著發怒的玄溟,還沒說完的話,被玄溟“砰”的一聲關上的房門給隔絕在了後麵。
他明明是在為玄溟考慮啊,他說錯什麼做錯什麼了嗎?
隻要結局是好的,隻要婀靈能成功和玄溟結侶,那過程是什麼就無所謂啊,玄溟為什麼要處處為婀靈考慮?!
玄溟讓婀靈坐在床上,屏退黑鈺後,他拿著一塊柔軟的獸皮動作輕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珠。
“雌性,不要哭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起在地下牢獄中發生的被赫爾麥羞辱和強迫的一幕,婀靈的眼睛又紅了,剛剛擦去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她低下頭,一言不發。
玄溟再次耐心地為她擦去眼淚,拿起床頭的一罐消腫的藥膏,這個藥膏還是婀靈之前給他處理傷口時留下的。
他用指尖挖了一點兒冰冰涼涼的藥膏,敷了一層在婀靈的唇上,又問:“赫爾做了一些你不願意做的事,對嗎?”
“他還帶你去了地下牢獄圍觀那頭狼獸受刑,以赫爾的手段,那頭狼獸隻怕是已經半死不活了吧。”
“雌性,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承認赫爾的確抓了狼獸回來的事,這樣,你就不會一個人去找。”
“如果當時我陪著你,赫爾就不會把你帶到那種肮臟的地方,更不會這樣對你。”
“都怪我……被私心和嫉妒衝昏了頭。”
玄溟劍眉微蹙,心疼不已地看著她。
“雌性,我會讓赫爾把他放了,然後讓醫師治好他的傷,你彆難過了,好嗎?”
“如果你想和他結侶,我,也不會攔你的,好嗎?我會……懂事的。”
明明說出這樣的話,他心裡也像是在被慢刀子割肉一樣難受,可為了能哄她開心,他還是願意讓步。
而且,他也沒有資格阻攔她和彆的雄性結侶。
他的身體這麼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掉,根本沒辦法保護她。
她沒那麼喜歡自己,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雖然他有時候也會懷疑婀靈這麼上心地照顧他,是不是也喜歡他。
可每每冒出這樣的想法,沒多久就又會被自己掐滅。
他一個身殘體弱的雄性,能得到她這段時間的照顧就已經要感恩戴德了,怎麼還老是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在玄溟的輕聲安慰下,婀靈的心情慢慢平複下來。
“玄溟,我不喜歡他。我隻是之前和他有一些交情……而且,我知道銀沉的身份,赫爾麥要是殺了銀沉,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影響都不好。”
玄溟點了點頭,心裡卻因為她說不喜歡那頭狼獸而不可控製的一喜。
“你說的確實沒錯,我會好好勸勸赫爾,我說的話,他多少能聽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