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像是一頭喂不飽的餓狼一樣,雖然不會讓她感到太難受,但偏偏體力恢複的快,讓她幾乎沒什麼時間休息,婀靈甚至懷疑這個家夥之前是不是在裝病,怎麼能好的這麼快的?!
窩在王殿裡休息了好幾天,婀靈才去看墨凜。
來到銀沉的小屋,銀沉遠遠地看著她帶著玄溟過來,一下子就聞到了她身上結侶的氣息。
心好像被針紮過一樣,絲絲密密地疼。
明明早就想過像她這麼優秀的雌性,會結侶、甚至會找很多雄性結侶都是正常的事,可真正看到她和彆的雄性締結下伴侶契約,銀沉還是控製不住地感到難受。
墨凜很快就能得到她的認可,連玄溟這樣的弱雄性也能得到她的喜歡,為什麼他什麼都沒有?
好不容易從她那裡得來的一點兒關心,她還要三令五申地強調不是對他有情意。
似乎隻有自己得不到她的認可,不患寡而患不均,他真的感覺快要瘋了,很想逼問她,自己到底哪一點不好,她為什麼一直不喜歡他?
論身份,他不比玄溟差,論認識她的時間,他也不比墨凜短。
如果說是少了陪伴在她身邊的時間,可她也從沒給他陪伴的機會啊!他光是想表現又有什麼用?
“銀沉,墨凜這幾天怎麼樣?”
“不好。你自己看吧。”
銀沉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遮掩不住的痕跡,像是被針紮過一樣避開目光,帶著隱而不發的怒氣轉身離開了。
婀靈:“?”
怎麼感覺銀沉好像很不爽,她打擾到他了嗎?
“靈,我們進去看看吧。”
玄溟牽著她的手,絲毫沒有前幾天過來時的局促和擔憂,他當了她的第一獸夫,說話做事都有了許多底氣。
婀靈點了點頭,被玄溟拉著走進昏暗的木屋裡。
獸皮床上,躺著一條十幾米長的大蛇,虛弱地閉著眼睛休息,但在她進來的時候,墨凜還是在那濃烈黏膩的歡好氣味中探查到了屬於婀靈的味道,慢慢睜開了眼睛。
“婀靈。你是來看我嗎?”
墨凜有氣無力地說著,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
卻被婀靈摁住,“你彆動,就這樣躺著。”
“你和他結侶了……”墨凜的目光落在她和玄溟之間,又回到她的身上,她被玄溟標記的氣味和痕跡是那麼地刺眼,墨凜露出難過的神色,而後又故作堅強地笑了笑,道:“挺好,有雄性照顧你了,等我死了,我也能放心了。”
“墨凜,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就,彆勸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我……沒幾天活頭了。”
微弱的呼吸從墨凜嘴裡吐出,平靜而難過的語氣讓人聽了心疼。
這幾天,他的身體沒有一點見好,反而越來越差,身上的傷,就算是敷了藥草也沒有半分愈合的跡象,如果再不結侶,他真的會……
“不會的。墨凜,我們恢複伴侶關係吧。”
墨凜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你、你在說什麼?”
婀靈又強調了一遍,墨凜忽然抬起尾巴,用尖尖的牙齒咬了尾巴一口。
“墨凜!你乾什麼!怎麼能傷害自己?!”
婀靈抱著他的尾巴,略帶薄責的話落下,尾巴上又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咬傷!這又要養到什麼時候才能好?
“原來不是在做夢,太好了……”
他黑色的眼睛漸漸被水霧打濕,一滴淚,從眼角慢慢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