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因打哈欠滲出來的淚,轉身就想溜走。
粉絲:???
桑螢:???
替彆人睡覺又是什麼鬼?!
桑螢趕緊伸手拉住池顏,又攔住池安,小聲:“營業啊,營啊!營起來啊!”
從認識桑螢到現在,Collapsar的四人已經對桑螢越發信任,也越來越習慣聽桑螢的話。
既然桑螢堅持這麼說,他們也決定聽。
雖然他們之前沒什麼粉絲,也沒營業過……
但沒見過豬跑,還沒見過豬肉麼?
不就是營業麼,這有什麼難的。
隻見池安和池顏停下腳步,兩隻小狐狸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對粉絲們打招呼:“吃了嗎睡了嗎過的好嗎心情怎麼樣啊?”
比起池安和池顏,隋放還是更熟練一點。
他手指點了點一個正對著他錄像的粉絲的手機:“可以嗎?”
等那粉絲麵紅耳赤地點頭後,隋放伸手接過手機,微微彎腰、低頭,對著鏡頭微笑和粉絲一起拍了張照。
等把手機還給了粉絲後,隋放收了笑臉,又接過另一個粉絲的手機。
重複著微笑→合照→不笑→接手機→微笑這一係列的動作。
讓人看著總覺得有點像那個嘻嘻→不嘻嘻的係列表情包。
堪稱變臉絕活。
桑螢在旁邊看著:“……”
很好。
崽崽們營業了,但是好像沒營。
《如營》
Collapsar四人中,唯一沒什麼動靜的就是周予涼。
他安靜地站在桑螢身後被拉長的影子中,在一片喧鬨中顯得有些和周圍格格不入。
粉絲們中並沒有人是周予涼的粉絲,畢竟粉周予涼需要承受許多壓力認。
但他們也不算討厭周予涼,尤其是這麼多天的節目看下來,周予涼並沒有搞過事,自身能力也夠硬,長得也好看,實在也不是一個會讓彆人討厭的人。
此時此刻,見到周予涼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清冷的樣子,眾人心中都忍不住升起了一些憐愛的情緒。
一個站在後麵的女生咽了下口水,下定了決心。
她剛要舉起手,大著膽子想要對周予涼招手,卻突然聽見一道聲音從側前
方傳來——
“真晦氣……”
這聲音不大不小,但卻足夠穿過人群,傳到所有人耳中。
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是,黑子也來了?貼臉開大?
桑螢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她緊皺著眉頭,上前一步。表情十分嚴肅:“誰……”
一個字還沒能說完,一隻手突然攔在桑螢麵前。
“小經紀人,”隋放收回手,對桑螢搖了搖頭:“和黑子吵架這種事,有難度。還是交給池安池顏吧。”
隋放話音剛落,池安和池顏兄弟倆就很配合地大步上前。
池安抬高聲音問:“誰在說話?喜歡說可以出來和我們麵對麵說。”
池顏笑眯眯:“千萬彆怯場,我們都在呢,洗耳恭聽啊。”
周圍的幾個粉絲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慢慢挪開一條路。
剛剛說話的黑子,一下子暴露出來,有點驚慌地直麵了池安池顏。
和桑螢想象中,年紀太小不辨是非,所以才追著周予涼咬的黑子不同。
這個黑子明顯已經是成年人,甚至也不是剛出社會的年齡,看起來可能已經二十七八了。
但她眼裡透著一股陰沉沉的氣息,身上也沒有帶任何和Collapsar有關的燈牌或其他什麼。
——她不是任何人的粉絲,隻是黑子而已。
專門為了周予涼,遠遠跑了這一趟。
她麵對池安池顏,慌了一拍,但很快又咄咄逼人地開始質問:“周予涼和你們隻是合作關係,憑什麼幫他說話?你們熟悉他的為人嗎?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受到過影響嗎?你們知道白溪當初因為他,差點前途被毀嗎?”
女生的話透著深深的恨意,咬牙切齒的發音,似乎周予涼真的對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周予涼看著她,沒有轉移視線,也沒有說話。
自從他出事以後,他之前所有的圈內朋友都和他斷了聯係,生怕被他牽連。
池安笑了一下,反問黑子:“我們是不了解隊長,他確實挺神秘的——可是你就了解嗎?”
池顏笑嘻嘻的,嘴上攻擊力卻是不減:“我們和小螢姐可是天天都和他見麵,聊天,練習,你呢?難道你剛見他一秒,就什麼都知道了?”
池安池顏的攻擊性顯然更強。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瞬間就激怒了那個黑子。
她猛踹了一腳柵欄,也不管自己形象如何,就開始扯著嗓子大聲罵了起來。
池安池顏看自己激怒了黑子,反而高興起來,繼續動著他們的三寸不爛之舌,三言兩語把黑子說的無話可回,隻能破防地罵臟話。
眼看現場氣氛越來越火/藥味十足,桑螢已經來不及生氣了,趕緊上前站在中間,伸手想要把池安池顏攔回來,就像平時自己班上的學生和其他班上的學生吵架時一樣。
可是氣氛已經到這了,黑子怎麼都不肯退讓。
桑螢正急到出汗時,卻聽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氣聲。
周予涼站出來,走到了雙方中間。
他看了那個黑子一眼,沒什麼表情,表情也冷冷淡淡的,空洞的好像一潭死水。
黑子忽然安靜了。
連帶著池安池顏,還有所有幫忙勸架的粉絲也安靜下來。
在略有些凝重的氛圍裡,周予涼開口,用平平淡淡的語氣,告訴所有人:“不用為了我的事情吵架。”
說完,周予涼也不等彆人反應,他轉身,伸出右手,虛虛地攔在桑螢身前:“走吧。”-
粉絲們喧鬨的聲音在Collapsar身後越來越遠,也越來越聽不清楚。
回宿舍的路上,Collapsar隊內一向總是很活潑的氛圍有些安靜。
畢竟他們的隊長周予涼剛剛經曆了那樣的事情。
作為周予涼的好友,隋放伸出手,用拳頭砸了一下周予涼的肩膀:“彆放在心上。”
周予涼道:“不會。”
他的確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他早就習慣了,反而感覺這次還算輕的。
隻是在桑螢,在隊友麵前被罵,到底讓人有些難受。
池安和池顏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些猶豫——他們是在猶豫說什麼才能安慰到周予涼。
畢竟,安慰彆人,屬於池安和池顏的知識盲區。
誰讓兩人從小到大,朋友就隻有彼此。
而且他們倆從來都不會把彆人的抨擊放在心上,屬於那種“你罵我你是不是暗戀我真好笑”的心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