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如年眉眼彎起,將名片珍重的放進口袋中:“謝謝您。”
岑易彥淡淡道:“不客氣。”
付如年站起身來,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岑先生,作為您配合我的答謝,我給您煮一杯咖啡如何?”
岑易彥瞥了一眼付如年。
付如年臉上帶笑,一雙眸子仿若攝人心魄。
他的臉長得是真的好,又小小的,仿佛一個巴掌便能蓋住。他就像是上帝的寵兒,從出生起便精雕細琢,五官之間的比例恰到好處,組合起來,平白帶著絲妖媚,有點騷,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女氣,這大概歸功於付如年身上獨特的氣質。
而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一彎,便將那股騷氣壓了下來,再加上肢體動作,透著股可愛的勁兒。
岑易彥挪開目光,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嗯。”
付如年低低笑了一聲。
這麼一蹭,便在岑易彥的房間中又蹭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付如年將煮好的咖啡放置在岑易彥麵前,並不停留,而是轉身把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用過的東西全部歸位。
臨走前,付如年去了一趟盥洗室。
他看著鏡子中的人,伸手將自己的脖子處掐出一個紅印來,覺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這才出了盥洗室的門,與岑易彥道彆。
岑易彥一言不發。
他的唇微微抿著,看起來心情似乎並不是特彆好。
付如年也不糾結,反正他的目標已經達成,隻是沒能留宿有點遺憾。付如年不動聲色的盯著岑易彥的下麵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岑易彥的目光望著付如年的背影,直到付如年出了門,這才收回。
他看向麵前的咖啡,皺了皺眉頭。
靠在身後的沙發上,岑易彥舒展開身體。
這小明星,裝成酒店工作人員,進了他的房間,卻不是來投懷送抱的?
他好不容易鬆口了一次,讓那小家夥成了這麼多年裡進他房間的第一人,兩個人卻什麼都沒做,隻是回答了一些無聊的問題……
岑易彥揉了揉眉心。
他坐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將放置在門口櫃台上的水果刀拿起。
……
付如年出了門,戲精上身。
他走路變得緩慢許多,一手還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腰,臉上帶著一絲惱怒與羞怯,若是同一個圈子裡的人,一看便能大致猜到付如年遭遇了什麼。
付如年很滿意自己的演技。
他摸出手機,看到上麵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其中三個是陌生號碼的,其餘全部都來自經紀人錢文茁。
錢文茁似乎發現打不通,又發了幾條短信。
付如年點開。
經紀人-錢文茁:電話為什麼打不通??你敢放陳總鴿子?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
經紀人-錢文茁:你就不怕陳總雪藏你?
經紀人-錢文茁:你人去哪了!!!!!!!
付如年輕嗤一聲。
這時候倒是著急。
他站在與陳總約定好的房間門口,微微湊近了一些,慢條斯理給錢文茁打過去一個電話,一接通便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的怒吼,不過付如年並不是很在意,他聲音喑啞道:“我還在酒店,你過來接我。”
錢文茁冷冷道:“等著。”
付如年敏銳的聽到房間內有人走動的聲音,他忙慢吞吞的扶著牆壁往前走,才剛走了兩步,陳總房間的門突然打開。
付如年像是隻兔子一樣,脊背瞬間便繃緊了。
他明顯嚇了一跳,轉過頭去,見是陳總,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那陳總滿臉橫肉,對付如年放他鴿子的事情耿耿於懷,不耐道:“你現在來了?晚了!之前那個角色,我看你是彆想要了。”
“陳、陳總,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付如年說完,有些不自在的伸手去捂脖子,這一舉動,也帶著陳總往他的脖子上看了去,瞬間便發現付如年脖子上的吻痕來。
他一愣,眼睛中冒出點火氣來,也不知道腦補了點兒啥。
付如年完全不在意他的目光,隻小聲道:“我來的早,在走廊裡正好遇到了岑……”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開門的聲音,當即閉了嘴。
付如年抬頭看去。
隻見不遠處,岑易彥的房門被推開,緊接著,身形高大的男人從中走出。
岑易彥手中拿著付如年之前丟在櫃子上的水果刀,目光冷冷的看著走廊上的付如年與陳總,緩緩道:“你有東西忘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