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以貌服人 舊夢如霜 24291 字 9個月前

付如年仰頭看著岑易彥, 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岑易彥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演戲。

他眨眨眼, 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小聲說:“親愛的,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來?自從上次之後,溫總就沒有來找過我了, 你不用擔心。”

他雙臂抬起, 攬住岑易彥的脖頸, 將人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兩個人身體貼的更近了一些。

付如年呼吸變得急促一些, 頗有些心猿意馬。

岑易彥則垂眸,漫不經心的想, 現在的付如年,是因為之前撒謊的事心虛了?

所以稱謂又變成了‘親愛的’?

行為上也主動起來了?

想到這裡, 岑易彥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

他語氣冷淡道:“沒事,隻是等會兒會見到溫先生, 怕你心有芥蒂。”

付如年:“……怎麼會?”

他撒嬌道:“若之前可能會,但現在有先生在我身邊,我不會害怕的, 溫總也肯定不會再對我做什麼。”

付如年說完, 稍微靠近麵前的男人一些, 正想親岑易彥一下, 岑易彥卻似乎聽到了什麼,他轉過頭, 臉頰剛好擦過付如年的唇。

伸手扶了扶旁邊的玻璃,岑易彥離開了付如年的懷抱。

兩個人剛分開,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門外站著溫宴明的助理,似乎正等待兩人,看見兩人,立刻恭敬道:“岑先生,付先生,這邊請。”

付如年覺得有些遺憾。

差一點就親到了。

不過他也隱約感覺到,岑易彥剛剛是有些排斥他的。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幸好付如年有的是耐心,況且,這樣也更有趣一些。

若真的簡單撩到手,反而會讓人沒有成就感。

況且,原著中的秋朝自始至終都隻是岑易彥的朋友,關係無法再進一步,而付如年現在好歹和岑易彥之間還有個結婚證在,現在又多了個牙印,總歸是壓了秋朝一頭的。

想到這裡,付如年放緩了腳步。

他跟在助理和岑易彥身後,趁著前麵的人不注意,拿出手機給脖子上的牙印拍了個照。

像是上次一樣,屏蔽所有人,隻留下秋朝後,付如年發了朋友圈。

付如年:岑先生咬的,好痛痛哦,真是不知道節製呢,感覺以後的生活都會是如此,得多買點遮瑕了,不然這日子真是沒法過[圖]。

付如年重新確認了一遍,覺得語氣足夠欠扁後,才點了發送。

他再抬頭,剛好前麵的岑易彥也回頭,兩個人對視一眼。

岑易彥站定,待付如年走到身邊,他拉住付如年青蔥一般細嫩的手:“走那麼慢做什麼?”

付如年另一手將手機收起來,笑眯眯的說:“看了條推送上的笑話。”

“嗯。”岑易彥應了一聲。

其實付如年說了什麼,他根本就沒在意。

他握緊了付如年的手。

付如年手很滑,明明看起來很瘦,但摸著並不咯手,反而軟乎乎的。

很好捏。

助理走在最前麵,帶著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溫宴明的辦公室前。

他伸手敲了敲門,聽到裡麵傳來一聲請進,這才推開辦公室的門,垂著頭說:“兩位請進。”

付如年和岑易彥一起走進去。

那助理將門輕輕闔上。

辦公室內。

溫宴明正坐在小沙發上喝茶,見他們走過來,慢悠悠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回茶幾上。

他站起身,臉上扯出一個一看就很虛假的笑容:“岑先生總算是來了,真是讓我這小小的辦公室蓬蓽生輝。”

“溫先生謙虛了。”岑易彥道。

付如年也叫道:“溫總好。”

溫宴明:“來來來,快坐下。”

說話間,溫宴明的眸子看向付如年,目光在後者白皙的脖子上轉了一圈。

經過這麼長時間,按理說,付如年脖子上的牙印早應該消退下去,此時看起來卻顯眼如初,就像是有人剛剛咬上去一般。

他看了一眼付如年身旁的岑易彥,心中了然。

看來岑先生也並不是不吃醋的。

而兩個人的關係,也比他想象中的要更親近一些……

這麼一看,付如年更是膽大包天。

與岑易彥結婚後,竟還敢勾引他。

不過,也就是因此,溫宴明才能趁機占上付如年的便宜,否則真是隻能看不能吃了。而直到現在,他也還記得之前咬上去時,聽到付如年輕哼出聲的滋味。

舒服。

隻是不知道他與岑易彥做這種事時,又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溫宴明心思電轉,麵上不動聲色,伸出手去,與岑易彥友好的握了握。

岑易彥微微頷首:“今日過來,是想請溫總給個麵子,改一下我愛人的合約。”

“這好說,以我們兩個的關係,改合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溫宴明說著,示意付如年與岑易彥坐在長沙發上,“不過公事先不著急。我前兩日才從柏雲山的主持那得了一份好茶,想請兩位坐下品一品。”

“那正好沾了溫先生的光了。”

岑易彥說著,帶付如年在長沙發上坐下。

兩人便當真開始品起茶來。

付如年對茶的研究不多,也喝不出什麼好壞來,此時頗有些無聊,便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兩個人說話。

溫宴明道:“這喝茶,就是在品人生,總有一番苦儘甘來的滋味。”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岑先生之前從未對什麼人如此上心過,我還道您這是在經曆人生階段中的苦,沒想到再見麵,已是抱得美人歸,可不就像是這茶一般?”

岑易彥挑挑眉。

溫宴明不等岑易彥說話,又感歎道:“你們感情可真好。”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

岑易彥垂下眸子沒搭話。

付如年手微微一頓,抿了口茶。

兩個人都沒回應,溫宴明也沒在意,他眯著眼睛,仍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暗示付如年脖子上的牙印。

付如年:“……”

付如年實在忍不住,抬眼瞪向溫宴明。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般朋友之間聊天,又怎麼可能提及這麼私密的話題?更彆說兩個人一口一個岑先生溫先生的,明顯關係也不是多親近。

而在溫宴明說出那話後,岑易彥和付如年都沒說話,明顯就是不想談,溫宴明卻還是說了。

這情商……

明明前麵看著還挺正常,說的話也算是搬得上台麵,怎麼後麵就急轉直下了?

付如年瞥向坐在身邊的岑易彥。

岑易彥神色冷淡,眉頭微微蹙起。

他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伸手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玻璃茶幾上:“我和年年的事情,就不牢溫總費心了。要說抱得美人歸,溫總不也才剛剛訂婚嗎?”

溫宴明哈哈一笑。

他臉上帶出一絲意義不明的笑容來:“岑先生彆生氣,我也隻是感慨一句罷了。不過你這話也不對,我家那個可不如付如年,整日裡哭哭啼啼的,說兩句就生氣,真是倒人胃口。”

岑易彥冷冷的看著溫宴明。

付如年忙道:“溫少慎言。”

他說完,在心中長歎一口氣。

這溫宴明……說話完全不經大腦。

雖說付如年也不喜歡秋朝,但在不熟的人麵前編排自己的未婚夫,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明明他顏值這麼高,寬肩窄腰大長腿,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對象,怎麼腦子竟有些不好使?

怪不得溫家基本不讓溫宴明露麵。

這要是被媒體繞著彎兒問兩句,還不得直接把老底都掀了,一眾媒體同僚全部得罪完?

溫宴明並不知道付如年在想什麼。

此時的他,甚至有種洋洋得意的感覺。

看,岑易彥之前一向自持穩重,還被溫老頭子誇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現在還不是被他說的生氣了?

而且,他可是在付如年脖子上最先留下痕跡的罪魁禍首。

隻要一想到付如年回去之後,岑易彥看到那吻痕吃醋,溫宴明便有種在這上麵壓了岑易彥一頭的感覺。

況且,付如年是真的合他的胃口,不論是樣貌還是性格,都像是一隻小貓一樣撓著他的心。

能在付如年麵前打壓岑易彥,自然讓他身心愉悅。

隻可惜兩個人沒有早點遇到,否則訂婚宴上站在他溫宴明身邊的人,可就不是秋朝了。

溫宴明眉宇間帶著些惋惜,不過他很快便回神。

麵上露出一個有些得意的笑容,溫宴明裝模作樣的歎息一聲:“我還真要跟岑先生取取經,到底是怎麼認識這麼有趣的人的……”

岑易彥淡淡道:“我與您的未婚夫有過幾麵之緣。他是一個很溫和善良的男孩,如果你們兩人感情不順,那也有可能是溫先生您自己的問題。”

他的目光隱晦的掃了一眼溫宴明的下麵。

溫宴明不悅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男人,就不能忍受彆人說自己不行!

他語氣剛有所不對,辦公室外的助理便敲了敲門:“溫總,付先生的經紀人來了。”

“進。”溫宴明雙眼瞪著岑易彥。

岑易彥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一副淡然的模樣。

坐在一旁的付如年同情的看了眼溫宴明。

兩個人針鋒相對這麼久,隻可惜,岑易彥隻說了一句話,就讓溫宴明沉不住氣了。

不過男人們確實都對那方麵被質疑的事比較敏感……

隻能說岑易彥夠毒。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付如年的經紀人走進來,恭敬道:“溫總,岑先生,付先生。”

溫宴明應了一聲。

岑易彥順勢道:“既然經紀人來了,那就談一談正事吧。”

溫宴明挑挑眉,雖然有些不甘願,但看了一眼走到他身邊站定的助理,還是點了頭。

改合同的事情其實並不難。

娛樂公司裡的合同分為好幾檔,公司會根據一個人的人氣、作品等等各方麵因素考慮,確定一個人簽約什麼檔次的合同。

付如年當初簽署的是最低檔。

溫宴明看了看合約,轉頭看向岑易彥,似笑非笑道:“岑先生與我相熟,我當然不會虧待了身為岑先生丈夫的付先生,這樣吧,就按照一線男明星的條件改,您看行不行?”

岑易彥點頭:“可以。”

說完,岑易彥轉頭看了一眼付如年。

付如年這才開口,乖巧道:“謝謝溫總。”

這種場合,付如年就算是想浪,也得先看看站在旁邊的岑易彥。

經紀人蔣逸凡見狀,有些驚訝的看了上司,又將視線轉移到付如年身上。

這個溫總,一向有鐵公雞的名號,尤其是在簽藝人方麵,簡直一毛不拔,怎麼今天舍得放血,竟給付如年這麼高的規格?

就算是付如年身後有岑易彥,那也不應該啊……

上次那個誰的小女兒要進娛樂圈,不也是按三線規格簽約的?

“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溫宴明對蔣逸凡說。

蔣逸凡連忙應一聲:“好的溫總。”

“既然是溫總親自開口,想必下麵的人肯定會幫忙辦好,我看溫總工作忙碌,時間也不早,就不繼續叨擾溫總了。”岑易彥站起身,牽住付如年的手。

溫宴明的眸子立刻看向兩個人相握的手上。

他開口道:“不再多坐一會兒?”

“不了。”岑易彥淡淡道,“我和年年還有其他事。”

這一聲‘年年’,岑易彥喊的十分溫柔。

溫宴明目露惋惜:“那好吧,兩位慢走。”

“對了。”岑易彥臨走前,突然停下腳步。

他拉了一把付如年,將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這才回過頭,看向溫宴明,“希望溫總以後能好好看住自己的眼睛和手,彆老是看不該看的人,碰不該碰的人。”

周圍的人都是一怔。

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了。

溫宴明臉色頓時一變。

岑易彥似是沒有看見周圍人的表情。

他見溫宴明似乎想開口說什麼,便繼續道:“溫總也不是沒有秘密,行事方麵自然要多加注意,否則得罪了什麼人……您應該也不會想讓溫家對您失望吧?”

“你!”溫宴明猛地站起身。

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目光剛放在一旁的茶杯上,就被身旁的助理猛地按住手臂!

助理壓低聲音,用隻有溫宴明能聽到的聲音快速道:“溫總,穩住!岑先生是外人,您不能生氣!想想溫老先生的心臟病!”

溫宴明:“……”

溫宴明深吸一口氣,瞥開目光,冷冷道:“我以後怎麼做,就不牢岑總費心了!”

岑易彥微微頷首:“那就是我多言了,溫總保重。”

說完,岑易彥便拉著付如年走出辦公室。

雖然岑易彥說話時姿態放的很低,語氣也很溫和,但任誰聽過這話,都知道是在警告溫宴明,尤其是最後那句溫總保重,簡直就像是在下戰書一樣!

一時間,辦公室內異常寂靜。

“看夠了沒?”溫宴明的聲音猛地拔高。

他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

旁邊站著的蔣逸凡心中一緊,立刻點頭:“溫總,合同的事情我會儘快辦妥,我先出去了。”

待蔣逸凡出去,溫宴明這才沒有壓抑自己,他猛地伸手將桌子上的茶杯扔了出去!

茶杯在柔軟的地毯上滾了兩圈,染出一小片茶漬。

“嘖。”

溫宴明長舒一口氣。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本來。

翻開來仔細看了看,溫宴明拿著小本子對身旁的助理抖了抖,冷冷道,“怎麼回事?我都已經按照上麵的話說了,這可是你親自寫的,還說保管沒問題,怎麼還是出錯了?”

助理委屈道:“溫少您也知道自己的脾氣,後麵突然自由發揮起來,我也控製不住啊……您實在不該提及岑先生與付如年的私生活,還說出那種話來。”

溫宴明麵色不愉,反駁道:“我覺得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回憶一下,我哪句說錯了?”

助理:“……”

那也不能直接說出口啊!

溫宴明又道:“你這個對話也該改進一下,寫上如果彆人諷刺我不能人道,我該怎麼反駁。”

助理:“……好的老板。”

有這樣的老板真的很心累!漲工資!必須要漲工資!

“行了就這樣吧,反正在其他地方,我也不輸他。”溫宴明說著,又想起付如年來。

他摸了摸下巴。

溫宴明原本對付如年的興趣就很高,覺得他不管哪裡都很符合自己的審美,此時又加了一條——上了付如年,就是在給岑易彥戴綠帽!

溫宴明頓時覺得更加躍躍欲試起來。

況且,岑易彥說的那是什麼話?

他是那種管不住自己眼睛和手的人嗎?

明明是付如年先來撩他的!

他隻是沒把持住而已!

錯完全不在他!

……

付如年與岑易彥一同出了公司大樓。

他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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