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如年挑了挑眉。
他怎麼會把容邵青和岑易彥混為一談?
這明明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隻是容邵青此時的目光實在太具有侵略性, 竟讓付如年覺得,在容邵青的目光下, 他仿佛一件衣服都沒有穿似的。
將手中的水杯放在一旁, 付如年忽略掉容邵青,轉而問秋朝:“吃過飯了嗎?”
“還沒。”秋朝搖頭說,“我一下班就來找你了, 現在要出去吃飯嗎?正好我肚子都餓了, 不過……岑先生呢?他還未下樓。”
秋朝說著, 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目光卻再一次往樓梯上看去。
心思昭然若揭。
付如年笑了笑,語氣淡淡道:“不用看了, 他現在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在上麵休息, 等會兒才下來。”
這話說完,坐在沙發上的秋朝和容邵青目光都有些變化。
容邵青微微一怔,視線總算是從付如年的身上收回來, 在他自己的下麵掃了一下。
他忍不住回想起剛剛的一切。
——炙熱的地方包裹著他的柱體,隻消閉上眼睛,便仿佛付如年是在他懷中一般, 然而他卻隻能感受, 完全無法按照他喜歡的頻率運動, 簡直讓人發狂。
若不是中途秋朝到來, 容邵青都想上樓,自己親自按著付如年艸乾。
他微微吐出一口氣, 將身體上的燥熱壓下去。
而這種感受,怎麼也不像是岑易彥在下麵,既如此,也應該是付如年身體不太舒服,怎麼在付如年的口中,就變成岑易彥不舒服了?
秋朝則斂去眼中的不適,他有些坐立不安,小聲說:“那等岑先生下樓之後,我們就一起出去吃個飯?”
“可以。”付如年點頭,“我去叫他吧。”
“我……”秋朝剛要站起身,突然被容邵青的視線鎖定。
容邵青雖然不能說話,但那目光卻是實打實的暗含警告,似乎是不想讓秋朝跟上去。
秋朝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他心道,容邵青這是……吃醋了吧?
因為發覺他對岑易彥的在乎,所以不想讓他上去看岑易彥?
秋朝臉上帶出一個笑容,又重新坐了回去,慢慢說:“算了,雖然我們關係已經很熟悉了,但我畢竟是個客人,還是在這裡等吧。”
付如年似笑非笑的看了秋朝和容邵青一眼。
這兩個人倒是有意思。
他正要上去,恰好岑易彥出現。
付如年便站在一旁等待。
此時的岑易彥換了身衣服,他看見秋朝等人,神色淡漠,開口打了聲招呼。
秋朝眼睛一亮,目光著重在岑易彥的走路姿勢上掃過,見他走路還算正常,鬆了一口氣,喊道:“晚上好,岑先生。”
岑易彥目光冷淡。
付如年走過去一步,扶住岑易彥的手臂:“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
聞言,岑易彥看向付如年。
兩個人對視一眼,付如年狡黠的眨了眨眼。
岑易彥知道付如年是在吐槽他快,他湊過去,在付如年的耳邊低聲說:“我有多持久你不是體驗過了麼?否則也不會在床上被我艸哭。”
付如年:“……”
付如年有些鬱悶。
回想起之前在床上的事情,他不由自主的臉上紅了一片,同樣小聲說:“不提這件事我們還是好朋友。”
隻是好朋友?
岑易彥垂下眼瞼,神色變得有些冷淡。
一旁,秋朝看著兩個人咬耳朵,一副十分親密的模樣,心中更加不甘。
可岑易彥真的是下麵那個嗎……
秋朝登時忍不住說:“岑先生,您現在身體還好嗎?”
說完後,秋朝立刻覺得這個問話有些不經大腦,太過莽撞,忙補充道,“我剛剛正和如年哥哥商討著出去吃飯,隻是您一直都沒有下樓,如年哥哥說您身體不大舒服,所以在樓上休息,正要去叫您呢,您就下來了,所以我才問了這麼一句。您現在還好吧?”
身體不舒服?
岑易彥看向付如年。
付如年的手指在岑易彥的腰上摸了摸,一副心疼的模樣看著岑易彥,裝模作樣道:“是啊,彥彥,你畢竟比較辛苦,我還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呢……”
他掐了掐岑易彥的腰,一雙眸子與岑易彥對視,隨即緩慢的眨眨眼。
秋朝緊盯著岑易彥,沒注意到付如年的動作。
岑易彥則沉默半晌。
他瞥了一眼容邵青的方向,應道:“嗯。剛剛是有些不太舒服,現在好了。”
聽到這話,秋朝隻覺得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