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岑易彥突然調整了一下坐姿,他淡淡道:“不牢你費心。”
“這麼一來,我倒是對他更感興趣了。”
岑易彥聽到這話,忍不住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容邵青,宣示自己的主權:“他是我的。”
“我們都是同一個人。共享,懂嗎?”
容邵青也站起身,“況且,我是主人格,按照法律,主人格至上,你無法殺死我,你把付如年藏起來,我隻有秋朝可以接觸,到時候,你說我和付如年的感情好,還是和秋朝的感情好?出去後,你們全都要陪著我和秋朝結婚。”
兩個人身材同樣高大的男人麵對麵站著,氣氛一時有些凝固。
過了半晌,岑易彥仍舊沒有妥協,隻是微微垂下眸子。
容邵青聳了聳肩,勸道:“其實從你出生,第一次在我體內出現的時候,我便覺得你可惜了,你的性格不太適合成為我們這類人。”
“你好好想想吧,與其兩敗俱傷,不如讓所有的人格都愛上付如年,這樣以後出去了,大家才不至於為了和誰上床打起來,畢竟你也知道,我們都不想讓身體被不喜歡的人的碰觸,嗯?”
“否則,雖然你確實獨占了付如年,但卻無法和他在一起。你覺得,他會忍受自己的愛人隻是一個人格,而另外幾個人格都不喜歡他,他隻能等你蘇醒的時候和你在一起?”
“當然,你也不是沒有好處,趁著其他人格的記憶還沒回籠,他現在明麵上還是你一個人的……哦,不對,現在多了個溫宴明,不過,他是你一個人的合法丈夫。”
容邵青上前一步。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你現在,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
再次醒來的時候,付如年睜開眼,便看見岑易彥站在他床頭,也不知道這麼站了多久。
岑易彥的麵色十分不好看。
他眼中蘊藏著風暴,一看見付如年醒來,便上前一步,他一腿跪在床上,膝蓋頂著付如年的肚子,他俯下身,用力捏住付如年的下巴:“爽嗎?”
付如年:“……”
臥槽?
……玩脫了?
不過岑易彥怎麼知道這事兒?
溫宴明說的?
不應該啊……
付如年下巴被捏的有些痛,但麵上卻十分乖巧,看著麵前的岑易彥。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間中沒開燈,隻有落地窗外花園裡幽暗的燈光以及天上明亮的月光照進來,將岑易彥整個人籠罩得有些朦朧。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付如年發覺,岑易彥的眼珠顏色變得尤為深,就像是裡麵有一個旋渦,能將人直接吸扯進去一般。
岑易彥微微抿著唇,一張臉繃緊了,湊到付如年耳邊:“怎麼這麼不乖,嗯?”
付如年原本還打算把鍋扣在溫宴明身上,此時完全歇了這個心思。
若是旁人遇到這種情況,可能首先想到的是道歉和躲避,然而付如年不退反進。
他伸出手努力抱住岑易彥的腰,撒嬌道:“老公,你忘了我們簽的什麼合同了嗎?”雖說付如年和溫宴明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看看兩個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但這種事情,卻不能說出口,隻好搬出合同做借口。
岑易彥的手指猛地一鬆。
他有些怔愣。
從和付如年上過床之後,他便將自己擺在了付如年愛人的位置上,卻完全忘了,當初簽合同時,付如年問的那些問題……
當初兩個人便已經說好了,付如年是可以找彆人的,隻要不被媒體之類的發現便行,而現在,媒體確實沒發現。
岑易彥神色變換。
付如年低聲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他對岑易彥確實很有感覺,此時修長乾淨的手順著岑易彥的身體往下摸,見岑易彥眯起眼睛,一副暴風雨來臨的模樣,忙收回手,說:“行吧,如果你覺得我臟,我們隨時可以離婚,你可以再找一個。”
岑易彥聞言,卻始終沒有答應。
他突然問:“我是你的第一個嗎?”
付如年愣了愣。
談及這個話題,付如年便想起之前被岑易彥弄的哭出來,抱住岑易彥說害怕的場景來……
“……是。”
付如年忍不住瞥向一邊,麵上也有些發紅,“你是第一個。”
岑易彥靜靜的看著身下的付如年。
他突然俯下身撈住付如年的身體,一把將人抱起來,頂在落地窗上。
付如年腦子有些發懵。
這是……分手炮?
岑易彥沒有解釋,他重重的頂入付如年的身體,聽著付如年發出一聲綿綿的叫聲,一手重重在付如年的腰間一捏。
他的腦海中回想起容邵青的話,隻覺得喉間像是被堵了什麼東西一般。
從出生起,他就無法獨自擁有愛人。
共享……
岑易彥突然嗤笑一聲,他沉默著頂撞了一會兒付如年,突然說:“我要在合約上加一條。你想和誰上床,都要先問過我,我同意了,你才可以。”
付如年:“……啊?”
付如年眯著眼睛,有些難受的抱住岑易彥的脖子,他聲音中帶著哭腔:“誰……誰?溫宴明可以嗎?”
“可以。”岑易彥道,“九個。加上我,最多九個。”
付如年:“……”這麼多?
他自己都沒想過這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