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岑易彥還要上班。
付如年把岑易彥送走之後,剛想癱在沙發上當米蟲,便接到了宋鈞的電話。
宋鈞的聲音傳來:“我家這邊新開了一家保齡球館,出來玩啊!順便幫兄弟一個忙!”
付如年就這麼一個談得來的朋友,所以一向不拒絕宋鈞,再加上他確實很長時間沒活動過了,便答應一聲。
隻是換衣服的時候,付如年犯了難。
不管穿什麼,他脖子上的痕跡都十分明顯……
付如年歎了一口氣,最後實在沒辦法,隻好努力在上麵塗遮瑕。
一個小時後,付如年驅車來到宋鈞說的那家保齡球館。
付如年剛進入其中,便看見宋鈞正坐在大廳裡和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說話,見付如年過來,宋鈞忙和那女人道彆,站起身來,走到付如年身邊。
付如年瞥了那女人的背影一眼:“不錯啊,身材很火辣。”
宋鈞幽幽道:“我哥介紹的,非逼著我見一麵,我又不想和她單獨見麵,就約了你……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介紹給你認識。”
“那就不必了。”
付如年連忙擺手。
他有些心疼的看著宋鈞。
明明都已經在家裡出櫃了,也獲得了父母的認可,卻無法享受出櫃的待遇,還要被老父親一樣的宋勢揪著出來和女生見麵……
嘖嘖嘖。
宋鈞說話的時候,眸子則一直盯著付如年的脖子看,最後忍不住伸手在付如年的脖子上碰了一下。
“嘶。”付如年拍了一下他的手,“乾什麼?”
“你……你這是被人打了啊?誰動的手?竟然敢打你?”
宋鈞瞪大眼睛,盯著付如年。
雖然付如年塗了遮瑕,但宋鈞還是一眼就看到付如年那片顏色不一樣的皮膚來。付如年本來就長得白,身上的皮膚看著像是奶酪一樣,再加上這個館子裡燈光比較足,那片地方就更加顯眼了。
付如年一聽宋鈞的話,忍不住鬱悶道:“瞎說什麼呢,這是愛的痕跡。”
宋鈞小心翼翼道:“……你被岑易彥家暴了?”
付如年:“……”
付如年和宋鈞大眼瞪小眼,最後無奈道:“不是,宋二少,吻痕你沒見過嗎?”
宋鈞卻狐疑道:“……你這不太像吻痕啊?這麼一大片呢?還青青紫紫的……”
說完,宋鈞突然蹙眉,拉住付如年的手,“你要是被家暴了一定要跟我說,千萬不能忍著啊!他要是痛哭流涕的道歉,你也不能原諒,他們這種人,隻有從未動過手,和無數次動手兩種選項,打了第一次,就還有第二次!”
付如年:“……”
付如年抽回自己的手,心道,這吻痕最開始確實不是這麼一大片,可之前溫宴明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跡,岑易彥一看,便想蓋住那吻痕,一來二去,可不就成現在這樣了?
至於家暴……
他哭著喊停,岑易彥卻一直不停,算不算家暴?
付如年覺得這應該隻是夫夫之間的情趣。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瞥宋鈞一眼,轉身去扔保齡球了。
宋鈞卻始終站在原地。
他看著付如年的身影,目光停留在付如年動作時裸露出來的手腕和腳踝上,覺得付如年白的有點晃人眼睛。
付如年身材很瘦,屁股上的肉卻不少,從宋鈞這個角度看來渾圓飽滿,讓人非常有捏上去,看那些軟肉在自己手中變形的衝動。
幾乎瞬間,宋鈞腦海中便出現付如年趴在床上,屁股朝著他的畫麵……
宋鈞抹了把臉。
若是他能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宋鈞不由扼腕。
兩個人玩了一會兒,在旁邊的休息室喝水。
付如年疏於鍛煉,才扔了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疼,他拿了瓶礦泉水,仰起頭往嘴裡灌,喉結不住滾動。
因為喝的有些著急,水順著下巴流淌下來,滑進襯衫中,不多時便濕了一小片。
那襯衫比較薄,貼在付如年的肌膚上,透出一小片粉色來。
宋鈞眼睛都直了。
付如年沒發現宋鈞的異樣。
他懶洋洋的靠著椅子,蜷起腿,胳膊搭在膝蓋上。
也不知道想起什麼,付如年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突然勾了勾。
他本來眼睛就十分好看,眼尾又略微上挑,此時眯起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樣,又濃密又挺翹。宋鈞突然覺得,付如年笑起來的樣子就像是太陽,讓人一看見便忘卻所有的煩惱。
宋鈞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他甚至可恥的想問一問,付如年有沒有腳踏兩隻船的想法。
他保證不會讓岑易彥發現。
不過宋鈞也知道,這話若是真的問出口,他和付如年,就彆想再做朋友了。
但也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付如年會答應……
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還是穩妥一些,永遠做朋友,最起碼能留在付如年的身邊,偶爾還能約他出來見個麵,吃個飯?
宋鈞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