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兒子現如今過的挺有意思,有這麼一個有趣的人陪著,她這個做媽媽的,就放心了。況且,就如同封細語說的那般,他兒子之前的表現,可不像是對付如年沒感覺的。
身為無愛者,這樣的表現,已經讓她很欣慰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說:“你們這些孩子就是不知心。結婚之後,竟一直沒回來讓媽媽看看,還要媽媽主動來找你們,該罰!”
付如年悄悄看了岑易彥一眼。
兩個人當初簽訂合約之後,岑易彥便說有空了帶他去見父母,隻是一直沒實現。
這鍋是岑易彥的。
不過他也沒閒著,趁著岑易彥道歉的時候,便去給封繡和岑易彥的父親岑清河倒了茶,放在兩個人的麵前,恭敬道:“爸,媽,喝茶。”
付如年喊出這個稱呼的時候,十分順嘴。
而岑易彥的父母確實很好相處。
岑清河輕輕用手碰了碰茶杯:“謝謝。”
而封繡就更熱情了。
“好孩子,過來坐。家裡的傭人呢?你看你的手,這麼好看,可不是用來做這種事的。”封繡拉著付如年的手,把他帶到自己身邊坐下。
付如年便乖巧的坐在封繡的身邊,仿佛之前的什麼性感小野貓完全不存在。
岑易彥見狀,嘴角突然勾了一下。
“我們兩個比較隨性,家裡放傭人不太方便。”岑易彥道。
封繡原本還要說什麼,便想起今天見到的那一幕,頓了頓。
似乎確實不太方便。
她便點了頭,沒再說什麼,而是將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塞進付如年的手中:“祖傳的。”
付如年一怔。
“這……有點不太好吧?”他忍不住看向岑易彥。
當初的付如年和岑易彥隻是協議婚姻,雖然現在付如年確實很喜歡岑易彥,岑易彥對他似乎也有些動情,但這麼貴重的東西……
就在付如年猶豫的時候,岑易彥上前,將那手鐲主動戴在了付如年的手腕上。
“媽給你的,就戴上。”岑易彥道。
付如年乖乖的答應一聲。
那手鐲是玻璃種,水頭很足,也很細膩,透明度很高,一看就知道是好玉。而那綠色鐲子戴在付如年的手腕上,也絲毫不突兀,反而很好看。
封繡見狀,更加滿意:“唉,你的皮膚可真白,平日裡怎麼保養的?”
付如年眨眨眼:“謝謝媽……我平時不怎麼包養,就是不愛出門,可能是在家裡悶的。”
“不愛出門可以,但身體一定要鍛煉。”封繡道,“我記得這彆墅裡不是有健身房麼,你多去鍛煉一下,平日裡也要多吃飯,你看你瘦的。”
付如年都一一答應。
封繡說的這些話,之前可從未有人對付如年說過。他有種自己突然多了家人的感覺,讓身為孤兒的付如年隻覺得心中一暖。
正說著,岑清河也將一個紅包遞給付如年。
顯然也是對付如年十分滿意。
付如年道謝後接了。
晚上,一家四口人吃了飯,封繡便與岑清河一起離開了。
送走父母後,付如年鬆了一口氣。
直到現在,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付如年還有些哭笑不得,所幸岑易彥的父母似乎完全不介意,也或者是為了給兩個人麵子,從頭到尾都沒提起這件事。
他轉頭看向岑易彥。
岑易彥微微挑眉:“怎麼了?小野貓浪不起來了?”
付如年:“……”
怎麼感覺之前玩了各種奇怪的PLAY之後,岑易彥也變騷了?
唏噓。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可以玩一玩的。
付如年伸手摟住岑易彥的脖子,委委屈屈的說:“主人,您還嘲笑我……小貓剛剛都快嚇死了,要主人親親抱抱才能好……”
岑易彥聞言,眸子微微眯起,湊上去與付如年接吻。
另一邊。
封繡坐上車,終於憋不住,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靠在愛人岑清河肩膀上,說:“你聽見咱兒子最後說的那句話了麼?”
“嗯。”岑清河點頭,麵上也帶出些笑意。
“我覺得,兒子的病可能是好了。他之前隨你,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哪可能會說那種話?甚至一個星期都沒聽他蹦出幾句話,今天倒是完全不一樣了……”
她笑道,“若今天不是親口聽見,而是旁人告訴我的,恐怕我壓根兒不會信。”
岑清河也微微頷首:“確實。”
“那付如年……”封繡說完這個名字,笑容更大了,“真的非常可愛了。”
岑清河聞言,轉頭看了封繡一眼。
封繡坐直身體:“不行,我得炫耀一番。我記得如年似乎是明星吧?網上應該有他的照片?”
她說著,忙在網上搜索付如年,想找一張好看一點兒的照片發朋友圈,說這人以後就是她的新兒子了,然而搜索出來的照片卻沒有一張是她剛剛見到的付如年……
封繡一愣,嘟囔道:“如年都已經是咱兒子的愛人了,竟還沒在娛樂圈裡火起來?兒子也太不重視愛人的工作了吧?賺這麼多錢,不就是給愛人花的麼?”
岑清河也皺眉:“以後教訓他。”
封繡深有同感,點頭道:“我也要拿出我的私房錢,給新兒子一點兒支持!誒,如年好像要拍個綜藝,我去問問他們還缺不缺錢。”
……
又過了兩天,就到了付如年進組拍綜藝的日子。
這天一大早,付如年剛收拾好行李箱,便有助理來接。
其中一個助理是公司分配的,另外一個則是經紀人蔣逸凡給找的,兩個人都是女生,穿著打扮很普通,不過看起來很機靈的模樣。
付如年與她們打了個招呼,將行李放進後備箱中,坐進助理開過來的車。
蔣逸凡也在車裡,見付如年上來了,道:“我先跟你一天,這個綜藝節目的流程基本是這樣的,我微信發給你了,你先看看。”
付如年將手機掏出來。
這個綜藝節目沒什麼特彆的,就是一群人去各個地方吃美食,然後再根據自己的想象與理解,把美食製作出來。
隨後,幾個明星製作者不能露麵,而節目組會假裝是新開的飯店,邀請陌生路人過來品嘗食物,並給食物評分,評分中最高的一名有獎勵,最低的兩名懲罰。
懲罰的機製倒是挺有趣,會做一些突破下線的事情。
而常駐的明星總共有四名,除了付如年和之前付如年的室友聶謙昊之外,還有一名小鮮肉,以及一個當紅小花旦,而每期還會邀請一位重量級嘉賓,過來一起參與活動。
可以說,沒有名氣的,就隻有付如年一個人。
活像是幾個明星在一起帶付如年似的。
蔣逸凡看見付如年麵上的表情,也有些意味深長:“本來公司這邊是打算讓聶謙昊,以及每期的嘉賓過來一起帶你和另外兩個新人的,但是中途有人投資,直接要求把那兩個新人全部換了。”
還有這種好事兒?
付如年一挑眉。
蔣逸凡道:“是一位女士投資的。導演那邊我比較熟,之前還透露過消息,懷疑那名女士可能是想包養你,你到時候稍微注意一點,實在不行就把自己已婚的消息透露給那名女士。”
“哦。”付如年答應一聲。
“對了,為了節目效果,你最好做一些黑暗料理,成為評分最低的兩名。”蔣逸凡叮囑。
付如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再說吧。”
蔣逸凡皺皺眉頭。
不過想到付如年的身份,似乎也不需要用這種方法博人氣,他便道:“隻有你一個新人,看起來像是好事兒,但也有可能變成壞事兒,粉絲很可能會嘲你抱大腿,或者你直接變成透明人……你自己把握一下吧。”
說著,便到了機場。
也是巧,付如年剛過去,便看見了聶謙昊。
聶謙昊戴著帽子和墨鏡,他長腿一跨,坐在行李箱上,背微微彎著,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帥氣感。不遠處,有幾個小女生似乎認出他來了,在對著他拍照。
聶謙昊將手中的手機收起來,恰好轉過頭來,看見了付如年。
旁邊有攝像機,聶謙昊也不好顯得太冷淡,隻能不情不願的衝付如年揮了揮手。
待人走近後,他說:“好久不見啊,我的前舍友。”
付如年笑了笑:“確實好久不見。這麼乍一看,你好像帥了。”
聶謙昊:“……”
之前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