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明一句臟話抵在喉嚨裡, 半晌還是咽了回去。
這對夫夫到底怎麼回事!?
溫宴明隻覺得那兩個人的想法捉摸不透,不過, 他完全不信岑易彥說的話。
這年頭, 還有人主動往自己的頭上戴綠帽的?這其中肯定有詐!
難不成岑易彥隻是隨口說說,若是溫宴明真的做了,岑易彥就瘋狂反撲?
這也有可能……
雖說溫家的公司與岑家的公司在外人看起來規模差不多, 但若是岑易彥真的發起瘋來, 他也確實要花費很大一番功夫, 兩敗俱傷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這裡, 溫宴明語氣中帶著一絲狐疑:“我說的可是真的,付如年全身都比較乾淨, 隻有肚臍旁邊有一顆不太明顯的小痣……”
“我知道。”
岑易彥說著,旁邊傳來一個女聲, 提醒他要開會,他便對溫宴明說,“我先去開會。”
說完, 岑易彥想起什麼,補充道,“記得戴套。”
溫宴明:“……”
手機掛斷, 溫宴明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溫宴明總覺得這和他腦海中想好的不一樣。
若他處於岑易彥的那個位置, 恐怕這個時候早就已經發起瘋來了, 然而岑易彥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這分明就是不在意付如年啊!
溫宴明立刻給付如年發消息:我跟你丈夫談過這件事了, 他非但沒生氣,還說讓我儘情的乾你, 你看,岑易彥那個家夥根本就不愛你!你分明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要吊在岑易彥身上?
付如年:哦。
溫宴明磨了磨牙,覺得‘哦’這個字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不過付如年都和他真刀實槍的做過了,顯然對這些事情並不太在意……而岑易彥身為他的愛人,朝夕相處,肯定也發現了這一點,知道自己的愛人在外麵招蜂引蝶。
然而,岑易彥卻從未訓斥過付如年。
難不成,岑易彥其實本身就有綠帽情節,希望自己的愛人給自己戴綠帽?這世上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但溫宴明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他皺了皺眉頭。
溫宴明心中有些焦躁,又給付如年發短信:那你什麼時候過來讓我日?這可是你丈夫批準了的。
其實,溫宴明發出這話,也僅僅隻是想見付如年。
就連溫宴明自己都必須承認,付如年就像是他的藥。隻要看見那個人,他心中的所有暴躁因子就都被壓製住,剩下的,全部都是滿腔的柔情……
彆墅中。
付如年看了一眼震動的手機,挑了挑眉。他回想起之前車震時的舒爽,下意識的舔了一下略微有些乾燥的唇,回複道:我先去一趟岑易彥公司找他報備,你在公司好好等著。
付如年起身換了衣服。
他今天懶得開車,便讓司機直接載著他到達岑易彥的公司。
下車後,付如年直奔岑易彥的辦公室。
岑易彥的會還未開完,秘書七月看見付如年,恭敬的露出笑容:“年哥,岑總還會開會,您先等待一會兒。”
“好。”付如年答應一聲。
不多時,岑易彥身邊圍著幾個助理,走出會議室。
那幾個助理正在不停的彙報什麼。
岑易彥間或答應幾聲,他推開辦公室的門,一抬眼,便看見靠在辦公桌旁的付如年。他微微一怔,隨後便衝周圍的人做了個手勢,那些助理便都先離開了。
岑易彥走過去,他一手攬住付如年的腰,親吻了一下付如年的額頭:“你怎麼來了。”
付如年挑挑眉。
他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冷冷道:“我當然要來。溫宴明剛剛給我打電話了,他說讓我主動過去與他上床,還說這是你批準的。”
岑易彥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眸子靜靜的看著付如年,低聲問:“寶寶,你生氣了?”
付如年道:“雖然你們兩個都一樣,但我想和誰上床,這是我的事兒吧?”
他說這話的原本意思是,他知道岑易彥和溫宴明是同一個人,但此時又怕直白的說出口,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什麼麻煩,畢竟這隻是一個的世界,便隻能這麼含蓄的表達。
他相信,岑易彥能聽懂。
果不其然,在聽到付如年的話之後,岑易彥的瞳孔猛地一縮。
付如年一直都盯著岑易彥看,當然沒有錯過這麼一個小細節。
他敏銳的察覺到,岑易彥的狀態與之前不同了。
就像是那個給他發短信的人說的一樣,他們兩個果然就是同一個人,而他也猜對了,岑易彥是知道這件事的。
岑易彥的手鬆開些許:“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付如年輕笑一聲,“你們都是一樣的。你之前說過的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