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話題, 付如年便有些興奮。
他原本已經困了,此時卻從床上爬了起來, 說:“是宋勢, 你還記得麼?宋鈞的哥哥,宋氏集團的那個董事。”
“嗯。”
岑易彥伸手將付如年按回去,又拿被子蓋在付如年身上, 問:“怎麼發現的?”
這話一出口, 顯然就是承認宋勢和岑易彥是同一個人了。
付如年忍不住彎起眼睛。
他解釋道:“和溫宴明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 正好遇到宋勢和秋朝在一起, 就聊了兩句。後來我去洗手間,宋勢非要站在我旁邊, 我們兩個就順便比了一下大小……你們這裡……”
付如年說著,比劃了一下, “都是那裡有點翹翹的,而且那麼長,很好辨認。”
“是麼?”岑易彥淡淡道, “觀察的那麼仔細?”
付如年:“……”
付如年後知後覺的發現有些不對。
確實,一般人恐怕根本不會盯著彆人的那地方看……
付如年想著,一向比較厚的麵皮都帶上了一層粉。
目光往旁邊挪了挪, 付如年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拉住岑易彥的手, 小聲說:“我覺得你們既然都是同一個人, 肯定有某些地方是相同的,當時是巧合, 我也不是故意要看彆人那地方的,是他自己非要湊上來……而且他還嫌棄我小!”
“是嗎?”岑易彥問。
“是!簡直太過分了!”付如年生氣的說。
岑易彥:“確實過分。”
付如年看了看岑易彥,見他麵上十分淡然,便將腦袋枕在岑易彥腿上,盯著岑易彥的下巴,說:“不過宋勢本人是雙重人格,他的副人格我見過,極度恐同……你們都是同一個人,應該也都是同性戀的吧?”
“對,都是。”岑易彥點頭。
“那個恐同的人格也是你們其中一員嗎?我一方麵覺得他既然恐同了,就應該不是,一方麵又覺得他和宋勢是同一具身體,也算是……”
付如年期期艾艾的看著岑易彥。
岑易彥卻輕笑一聲,並不上套。
他沒回答付如年的問題,而是用手指穿梭在付如年柔軟的發絲中,說:“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發現。”
“……哦。”
付如年答應一聲,想到之前那個給自己發短信的人,又問:“那現在除了你之外,還有人知道,你們都是同一個嗎?”
岑易彥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他問:“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付如年當然不會傻乎乎地把短信的事情說出來。
他笑眯眯的說:“我就是隨便問問,我對你們實在是太好奇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個你,你們為什麼來這裡,又是什麼身份。外麵的世界是怎樣的?好玩嗎……”
岑易彥安靜的聽著付如年說的話,一直到付如年的聲音漸漸地弱下來。
“睡吧。”岑易彥說。
付如年心知岑易彥不會回答。
他點點頭,從岑易彥的腿上爬起來,一頭埋進柔軟的枕頭中,閉上眼睛。
對於之前的那個問題,付如年心中差不多也有了答案。
——除岑易彥之外,定還有人知曉此事。
若是沒有,岑易彥肯定會直接說明,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顧左右而言他。
所以那個給他發短信的人,並不是神,也應該隻是岑易彥他們中的一個。
付如年沒接觸過的當中一個。
……那那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付如年打了個嗬欠,蹭了蹭柔軟的枕頭,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付如年起床的時候,岑易彥已經去上班了。
床頭上放著一張紙條。
付如年拿起來看了看,見上麵是岑易彥蒼勁有力的字體:下午來公司,晚上一起去吃飯。
付如年笑了笑,對著紙條說:“好呀。”
一個人吃過早餐,付如年想了想,還是將手機裡的那個陌生號碼找了出來。
兩個人的對話還停留在之前。
付如年一看到那個人之前的話,說隻要付如年按照他說的做,就告訴付如年一切,便忍不住撇撇嘴。
明明大家都是同一個人,怎麼這個,就不像岑易彥或溫宴明那麼可愛呢?
付如年歎息一聲。
他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給那個陌生人發過去一條短信:若想讓我按照你說的做,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們要先見一麵,不然我是不會信任你的。
隻要見麵,付如年自然也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他將手機收了起來,看了一會兒電視劇,覺得有些無聊,便約宋鈞出來吃飯。
最近一段時間,付如年都挺忙,很少主動約宋鈞出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機會,宋鈞當然不會拒絕。
兩個人在約定的地點碰頭。
付如年剛點了餐,便聽宋鈞說:“對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付如年抬頭:“什麼?”
宋鈞的手指在玻璃杯上輕輕摩擦:“之前宋勢那家夥給我打電話,說到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說我們隻是朋友,就把之前你順勢拿了一千萬的事情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