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易彥出差中途回到付如年身邊, 搞得遠在他國的助理們苦不堪言。
所幸的是岑易彥也有自知之明, 送走閻文覺之後,他抱著付如年,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岑易彥便去書房裡處理工作了。
客廳中, 剩下付如年和容邵青麵麵相覷。
付如年和容邵青沒什麼話題可聊,他看了看手機, 發覺聶謙昊也沒發短信約他出門, 便乾脆靠在沙發上, 給溫宴明發了一個視頻。
好久沒和小可愛聊天了,還有些想念。
溫宴明那頭很快接了。
此時是早上七點四十, 溫宴明頭發淩亂,房間中略微有些昏暗, 似乎還沒起床。
付如年挑眉:“還在家裡?”
溫宴明從床上坐起來。
他沒開窗簾, 而是把房間中的燈打開了, 顯然打算等會兒繼續睡。
溫宴明:“可不是麼, 我媽這兩天一直抓著我念叨,讓我也找個像你這樣的愛人, 我都快煩死了。若不是你和岑易彥領證了,我都想直接跟我媽說實話了。”
付如年忍不住笑出聲:“彆,在你媽心中, 我可是宋勢的男朋友。你要是跟你媽說, 我其實和岑易彥領證了,你媽估計會被嚇到, 然後再也不會說讓你找個像我這樣的了。”
說到這裡,付如年也覺得有些搞笑。
因為他知道岑易彥和溫宴明是一個人,所以才會這麼爽快的接受溫宴明和宋勢,但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付如年估計就是一個水性楊花,腳踏幾隻船的超級大白蓮花。
就像聶謙昊腦補的那樣。
不過付如年並不否認自己腳踏幾隻船,也不否認自己水性楊花。
溫宴明聽到付如年說的話,則目光幽怨。
他不爽道:“對,你說的對。你是岑易彥的丈夫,是宋勢的男朋友,而我呢,我隻是一個小三,連一個正經名分都沒有的小三。”
說這話的時候,溫宴明麵上明明有些冷漠與不耐,卻讓人覺得可憐巴巴的。
付如年有些心疼溫宴明,他語氣認真的給溫宴明畫餅:“沒關係,我和岑易彥離婚的時候,第一個考慮你。”
坐在一旁的容邵青聽到這話,忍不住往書房那頭看了一眼。
——總覺得書房裡的綠光強到都從門縫裡漏出來了。
溫宴明興致勃勃的問:“那你什麼時候和他離婚?”
付如年摸了摸下巴:“還沒想好。”
溫宴明一秒變臉,他控訴道:“你根本就沒想過和他離婚!還說第一個考慮我?竟然隻是考慮,不是立刻和我結婚?我算是看透你了……不過我也不指望你,你心裡有我就行了。對了,我媽這兩天一直都在念叨你呢,說難得看見我叫了個朋友,讓我問你什麼時候來我家吃飯。”
付如年故作為難:“可我是岑易彥的丈夫,宋勢的男朋友,這種身份去你家吃飯,不太好吧?”
溫宴明:“……”
溫宴明選擇掛斷視頻。
付如年哈哈大笑:“太不經逗了吧?”
過了一會兒,一行地址發到了付如年的手機中,緊跟著一句話:來之前跟我說一聲!
付如年回複:好的。
付如年找出搞笑視頻看了一會兒,正笑著,突然感覺到一束目光,他抬頭去看一旁的容邵青,恰好發現他在偷看自己。
發覺付如年轉過頭來,容邵青有些欲蓋彌彰的轉過頭,裝作在看風景。
付如年:“……”
付如年心中一動,站起身,坐到容邵青身邊。
容邵青是一個有些矛盾的人。
他長得十分帥氣俊朗,其實在幾個人當中,他的顏值可以說是最高的,隻是他的額頭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雖然並無損他的容貌,但卻讓他整個人帶著一股淩厲的氣勢。
不過他這個人卻並不淩厲。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甚至有些冷淡,看起來和岑易彥性格差不多,但偶爾他也會像是溫宴明一樣,看起來有些跳脫。
付如年不知道一個真正的‘人’,應該是什麼樣的,但直覺卻告訴他,容邵青很重要。
付如年壓低了聲音:“你剛剛偷看我乾什麼?”
容邵青似乎有些緊張。
他的身體變得僵硬,喉結不住滾動,眼珠轉向付如年。
他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說什麼,所以隻好又閉上了。
付如年與容邵青對視片刻,目光往他不住滾動的喉結看了看,慢條斯理的說:“邵青,彥彥之前跟我說過,你知道很多事情。”
容邵青:“是的。”
“彥彥還跟我說,如果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你。”付如年輕聲說,“你會告訴我問題的答案嗎?”
容邵青:“……你想問什麼?”
付如年笑眯眯道:“沒什麼,隻是我對你們之前說的共享很感興趣。”
容邵青遲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