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付如年覺得,他要是導演,現在估計都要暴走了。
付如年:“你怎麼說的?”
岑易彥:“說你出了個小車禍。”
付如年點點頭,拿出手機,給導演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情況,這才知道,現在幾個常駐都被安排在酒店裡休息,還未離開。
“抱歉。”付如年聲音誠懇,“因我一個人,就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實在是非常不好意思。不過我出的隻是一個小車禍,我愛人關心則亂,可能說的嚴重了一點……我覺得我身上的傷並不多,遮掩一下便看不出來了。我明天就可以趕過去,希望導演不要介意。”
導演當然不介意。
就算是介意,也不可能說出來。
而且,他本來都做好了這次涼涼的準備,沒想到付如年打電活過來,說還可以拍攝,已經讓導演非常高興了。
他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這就通知其他幾個人,明天正常拍攝。”
兩個人客套一番。
付如年聽導演似乎沒生氣,這才放下心來,掛斷電話。
“脾氣真好啊。”付如年感歎。
當然,這其中肯定有岑易彥的功勞。
若是曾經,在付如年沒有背景時,發生這種事,就算付如年是真的出了這個車禍,也肯定沒法繼續在綜藝裡呆著了,更彆提整個導演組和常駐都等他一個人。
不對……
若是曾經,付如年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好的資源。
曾經的付如年沉迷拍戲,想要紅,卻沒有一點兒機會,現在的付如年輕而易舉就有資源,卻不想在娛樂圈裡待著,隻想當一個米蟲,每天逗逗愛人。
付如年心中唏噓。
果然人都是善變的。
但誰不喜歡又有錢,又有性生活,每天不用上班,隻用吃吃喝喝,或者談戀愛的美好生活呢?
當天晚上,付如年對之前在機場等待的那名助理叮囑一番,讓她重新定了前往拍攝地的機票,隻是人員從三名變成了兩名。
做完這一切,付如年便進了浴室,他率先洗完澡,往被窩裡一鑽。
或許是因為白天躺在地上的時間太長,回來之後,付如年一直覺得有點冷,此時便將自己裹起來,隻剩下一顆腦袋裸露在外麵。
半個小時後,付如年昏昏欲睡時,岑易彥從盥洗室裡走了出來。
岑易彥看到付如年的模樣,輕笑一聲。
付如年把自己裹成一個球,岑易彥就沒法和付如年睡一床被子了。
他走過去,輕聲說:“年年。讓我進去好不好。”
被窩中的付如年看他一眼:“我有什麼好處?”
岑易彥挑眉,聲音中帶著誘哄:“我讓你親一口,或者你親我一口?”
付如年沒搭話,隻是安靜的看了一會兒岑易彥,過了半晌,付如年拱了拱身體,將壓在自己身下的被子拉出來,掀開。
岑易彥一怔。
燈光照進被子裡,岑易彥這才發現,付如年身上竟然什麼都沒穿。
然而,他卻並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反而心疼的看著付如年:“疼不疼?”
——隻見付如年的身上,幾道被捆綁的痕跡清晰可見。
岑易彥心疼壞了。
不過他也怕凍著付如年,便先上了床,伸手抱住付如年。
付如年身上有些冰涼,此時抱著他,岑易彥有種抱了個冰塊的感覺,不過岑易彥並不嫌棄,反而勾住了付如年的腳,放進自己兩腿中間,幫他捂熱。
付如年眨眨眼,搖搖頭:“你不是給我吹過了嗎?痛痛飛,然後就不疼了。”
說完,付如年輕咳一聲,痛心道:“其實今天也是個意外。本來最近天氣冷了,我平常出門都穿的很厚,繩子絕對沒法在我身上留下痕跡!隻是今天要去拍攝綜藝,我才特意穿少了一些,為了上鏡好看……”
岑易彥原本心中還有些自責,聽到這話,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身體最重要。”岑易彥說。
付如年小雞啄米點頭。
岑易彥伸手,摸了摸付如年的額頭:“睡吧。”
付如年挪動身體,緊貼著岑易彥。
過了一會兒,付如年抬頭:“你忘記了一件事!”
岑易彥愣了愣,這才想起之前為了進被窩,許出的承諾。
“那你是想親我,還是我親你?”岑易彥問。
付如年想了想:“當然是我親你,不然不就變成你的福利了?”
岑易彥輕笑。
付如年湊過去,在岑易彥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隨後心滿意足,又壞心眼的將冰涼的手放在岑易彥的腹肌上,這才閉上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
付如年拎著被阿彪差人送回來的行李箱,再一次前往機場。
不過這次,兩人身邊多了四名保鏢,開車的司機變成了岑易彥,而付如年則變成了一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