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將年年推到一邊,開始仔細看起周圍,觀察是否有隱藏的攝像頭。
……
閻文覺接到岑易彥電話的時候,正在談生意。
他看到這個號碼,腦海中卻立刻顯現出的是付如年的那張頗為豔麗的臉龐。
皺了皺眉頭,閻文覺伸手示意周圍的人暫停,站起身接通了電話。
聽到那頭的話語,閻文覺微微一怔,招來手下,問了關於剛剛接到的單子詳情,確認了發起人果然是岑易彥口中的宋鈞。
不過這單子是加急單,手下的人也並未查明被宋鈞要求囚·禁的人到底是誰。
“這件事是我疏忽了。”閻文覺道。
“無妨。”岑易彥淡淡道,“隻是能問一下,宋勢現在被你們綁在哪裡嗎?以及,我需要知道宋鈞的手機號。”
手機號沒問題。
閻文覺的手下直接說了。
不過……
“宋勢?”閻文覺看向手下。
閻文覺的手下還未答話,岑易彥便率先解釋道:“宋勢是宋鈞的哥哥,也是付如年的情人,宋鈞就是從宋勢的手中綁到付如年的。”
付如年的情人……
閻文覺沉默下來。
手下立刻小聲的將安置宋勢的地方說了。
作為一個非法組織的成員,對於這樣情感糾纏的單子自然屢見不鮮,不過他們是有紀律的,一般這種情況,都會善待被綁起來的人。
——指不定回頭這個人就會變成他們的顧客。
所以宋勢雖然被綁了起來,但目前的狀態還是非常好的,甚至有專員安撫宋勢的情緒,陪宋勢打遊戲。
岑易彥聞言,也就沒說將宋勢放走的事情。
他給閻文覺打電話,並非隻是詢問宋勢的情況,所以在知曉宋勢沒事兒後,岑易彥便又問:“年年之前是不是對你說什麼了?”
話題轉移到這裡,閻文覺蹙眉,對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立刻識趣地走了。
閻文覺這才反問:“怎麼?”
“你沒答應?”
“嗯。”
“為什麼?”
閻文覺冷笑一聲:“你作為付如年的丈夫,問這個問題,不覺得怪異嗎?”
“不。”岑易彥緩慢道,“我做這件事,不但是為了付如年,還是為了我自己。”
閻文覺一愣。
不計較付如年找情人,甚至還幫付如年遊說?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大方的男人,還說是為了他自己?
難不成……
岑易彥和他一樣,有難以啟齒的問題?
因為無法滿足付如年,所以才為付如年找那麼多的情人……
閻文覺立刻覺得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可重點在於,他根本不符合要求。
若是他能力正常,當初的閻文覺又怎麼可能拒絕付如年?
閻文覺沉聲道:“你另請高明吧。”
這段時間,閻文覺低調的找了無數醫生,可那一位位專家,卻都對他的情況束手無策,他正焦頭爛額,岑易彥還來戳他的痛腳。
雖然他也清楚岑易彥並不知道他的情況,但還是選擇在語氣上遷怒岑易彥。
掛斷電話,閻文覺心情有些不爽。
他盯著手機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叫來手下:“付如年在哪?”
手下心中一突:“……在宋鈞的私人小島上。”
閻文覺:“現在準備直升機。”
手下:“!!!”
“老大,您這是要過去找……付如年?”
“嗯,怎麼?”
手下搖搖頭,表麵上說沒關係,現在就去準備,心裡卻快要哭了。
這個月,他們已經接到兩單差評了!
要是又惹怒宋鈞,再給一個差評,他們就要打破建立組織以來收到差評最多的記錄了……
可誰讓閻文覺是老大呢。
唉……
閻文覺辦完手頭所有的事情,抵達小島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了。
跟在手下身後,閻文覺很快找到了付如年,不過宋鈞卻不知所蹤。
這個時間點,付如年還在床上躺著。
他白淨細瘦的手臂從寬大的被子伸出來,白的有點晃眼睛。
圓潤的肩頭與脖頸上,都能清晰的看到吻痕,足以可見昨夜的付如年和宋鈞有多瘋狂。
而在床頭,還綁著一根長長的繩子,雖說此時繩子並未在付如年身上係著,但明眼人都知曉它是怎麼用的。
閻文覺不由自主的轉移了目光。
他轉頭對手下道:“你們都先出去。”
手下答應一聲,十幾個人魚貫而出,守在門口。
床上的付如年似乎察覺到了聲響,睜開了眼睛。
他手臂撐著從床上坐起來,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看了看閻文覺:“你……”
他頓了頓,身體瑟縮了一下,像是在害怕。
之前的付如年可不是這樣的。
閻文覺心頭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有點像是心疼,又帶著一股扭曲的想法,他的目光抑製不住的看向擺放在床頭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