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破爛?妾室?
她將二人的話在腦子裡又過了一遍,才明白過來她們是在為蕭越爭風吃醋,還話裡話外地貶低自己,喬婉眠氣惱反駁:“我隻是個丫鬟,你們不要瞎說。”
她才不稀罕做妾!
但依舊無人在意喬婉眠的解釋。
唐媛媛被激怒,抓住喬婉眠手臂將她扯到身前,嚷嚷道:“吳幼雪,你還要反咬一口?大家都來評評理,看這丫鬟的樣子,我哪裡說的不對?”
原本就有幾人瞧這邊熱鬨,不遠不近地聽著,一聽唐媛媛這話,便都聚攏過來。
無數審視的視線,打著為喬婉眠討公道的名號投來。
喬婉眠掙脫不開唐媛媛,無措地站在水榭中央,五光十色的琉璃珠晃得她眼暈,議論的聲音像是從天外砸到耳中。
“媛媛說的沒錯,確實一眼便能看出她上不得台麵。還說蕭大人不近女色,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
“蕭大人對待寵婢也真是敷衍,一身行頭都湊不出。”
……
“我不是寵屁!”
喬婉眠想與她們爭辯,一著急舌頭又開始不聽使喚,她窘得臉通紅,想糾正卻根本尋不到機會開口,乾脆癟著嘴不吭聲了。
一旁的貴女議論道:“不過是一個空有美貌的丫鬟,蕭大人日後定是在高門中選妻的,吳妹妹不用在意。”
吳幼雪捂著臉哭訴:“我當真是隨口問問,她誣賴我……你們是欺負我爹爹在朝中人微言輕,不能為我做主……”
吳幼雪、唐媛媛與看熱鬨的小姐們嘰嘰喳喳,你方唱罷我登場,喬婉眠似被被架在火上烤著,有些煩悶。
怎麼證明自己沒有做過的事?
彆說此時談論她的儘是喬婉眠得罪不起的高門小姐,就算隻是普通同齡女子,她也根本不知如何反駁。
唯一支撐她的就是找出聽竹的執念,她會對得起蕭越的信任的。
唐媛媛似是才想起手中拽著的是個活人,扭頭看著喬婉眠道:“你彆怕,我替你做主,你回頭記得告訴蕭大人,是吳幼雪為難你。”
喬婉眠心道你也在為難我。
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喬婉眠抓住機會,纖細的腰肢晃了幾晃,虛弱道:“頭好暈……能不能叫人扶著我些……”
唐媛媛一聽,立馬指責吳幼雪:“你看你,都把人家氣成什麼樣了!”而後才扭頭吩咐身邊人,“聽竹,你與我一起扶著她。”
喬婉眠眼淚都要下來了。
謝天謝地,她賭對了。
喬婉眠目的達成,不想聽她們嘰嘰喳喳,乾脆借頭暈閉眼靠著聽竹,腦子裡哼起采蓮時的小調,主動隔絕所有難聽的聲音。
一個年逾五十的婦人穿著身藏藍華服,簪金戴玉,被幾個婆子擁簇著走來,眾人紛紛向她行禮問安,她問起水榭吵鬨的緣由,貴女們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