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越緊繃抗拒,越能感受到那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柔軟,極其強勢的霸占了他一部分心神。
無數細小的衝動在他四肢百骸間流竄,這已經不是蕭越第一次因她而有這樣的感覺了。
身上越來越燥熱。
與他的滾燙完全不同,那具貼上來的柔軟身體十分冰涼,且一直在發抖。
下一刻,那個得寸進尺的累贅,開始用手在他大腿後側輕撫。
——不,不是輕撫。
她一筆一劃寫下:怕高。
蕭越扯了扯嘴角,頓生無奈之感。
沒有了憤怒作支撐,蕭越更控製不了自己的心緒,那些細小的衝動開始在他體內彙聚。
他並非避情.欲如猛獸之人,至今沒有碰過女子,隻不過是因他從未遇見過動心之人,更不願向欲望妥協,為那片刻的紓解費心費力,勞損自身。
……
喬婉眠不知蕭越是否領悟了她寫的字,打算再寫一遍,剛劃下兩筆,餘光就瞥見蕭越朝她擺了擺手。
她老實下來,隻死死扒著她的浮木,逐漸平靜下來後,她開始疑惑今日是否就是她夢境中所見的那次密談。如果是,那麼蕭越是不是也能救下即將被蒙麵人用暗器殺害的那個人?
喬婉眠看起來沒心沒肺,實際心中一直有一個包袱——她能窺探前世,卻無力改變今生。
多年前,她夢到喬祺斷了腿,喬家三口謹慎了許久,隻為讓喬祺躲過一劫。
但隨著時間流逝,他們逐漸放鬆了警惕,直到去年金吾衛在民間征選,喬祺入選後遭人嫉妒暗害,應驗夢境,錯失良機。
她的夢境十之七八都在昭示前世的厄運,卻隻是讓她提前惶恐,在惴惴不安中接受命運,她一直祈盼,有一日她可以借助前世改變宿命。
喬婉眠記得夢中蒙麵人射出暗器的方向,她忍著恐懼與眩暈,支著頭向下看那人可能出現的方向。
夜色寂寥,一個人影驀地出現,一點點向佛堂靠近。喬婉眠借著禪房的星點燈火,勉強看出那人是小廝打扮,他似乎也知道前麵危險,每一步都悄無聲息。
就是今日!
喬婉眠不知蕭越是否注意到了來人,在他腿上寫:有人來。
蕭越毫無表示。
那人他認得,死活都與他無關,甚至是,死有餘辜。
喬婉眠心中焦急,又寫:會被殺。
蕭回頭看了她一眼,夜色太沉,喬婉眠不知他是什麼表情。
喬婉眠疑心蕭越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或是沒有相信自己,她補充:真的!
蕭越又向她擺擺手。
喬婉眠知道屋中對話對蕭越來說關乎性命,也不敢再打擾,抓心撓肝地看著底下的人越靠越近。
喬婉眠突然意識到,蕭越沒有直接將蒙麵人綁起來審問,而是與她躲在這裡偷聽,可能是因為蕭越也打不過屋裡那個蒙麵人。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蕭越出現在這裡不似偶然,他會不會是在等救兵?
喬婉眠心中升起一點希望。
要是救兵來得快一些,那小廝就可以逃過一死了。
小廝行至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