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夫妻二人都是本分人,可不敢亂藏什麼東西啊?”
左河豈會聽他們一麵之詞,他一腳踹開大雨,進了這院中唯一一間臥房。
後麵的人趕緊提燈跟上,用火折子點亮了屋內的油燈,左河努了努鼻子,一股血腥味,視線移到床上,竟還有一灘血跡!
他立馬衝外麵的人喊道:“將外麵那兩人給我拿下。”
一種即將抓住孟祈的興奮感湧了上來,他在房中、院中四處翻找,衣櫃,桌底,床榻之下,柴火堆裡,每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他都沒有放過。
苦苦搜尋半個時辰,卒無所獲。
他讓人將這夫妻二人壓進來,指著床榻之上的血跡問道:“你們說並未窩藏罪臣孟祈,那這血跡,從何而來?”
夫妻二人滿臉尷尬,大雨顫巍巍舉手,回說:“大人,這是內人的來了月事。院中還晾著未乾的月事帶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左河透過門往小小的院中看去,竹子杆上確實掛著幾片白布,甚至,他這才隱約發現這婦人的後腰處有一片血漬。
知道這個事實,左河麵子有些掛不住。
他疾步走出屋去,又將這院子看了又看,他走上了這家人在這院子西南角一小塊菜地,種著各式的蔬菜。
左河已近中年,眼神已經大不如前,若是他再仔細些,便能發現,其中一片菜葉子上,殘留著一滴血跡,而宋朝月他們,便藏在這裡的地窖底下。
他弓腰去看的舉動,叫跪在不遠處的玉娘夫妻二人屏住了呼吸。
若是被發現,他們一群人,儘數活不成!
突然,門外衝進來幾人,在見到左河後,急忙稟報說,金家彆苑起了大火,金家老夫人,幾個兒媳還有金家女兒,都被困在了裡頭。
左河停下了彎腰觀察的動作,複又直起腰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抖得如篩糠的玉娘夫婦,無暇再管。
聲音漸遠,大雨先於玉娘站起來,關上了院門。然後與玉娘一起扒開了埋在地窖上土,打開木板做的窖蓋,底下藏著的宋家姐弟一齊抬頭看向他們。
再一看,孟祈已經暈死在了宋朝月的懷裡,他後背傷口流出的血已經將宋朝月淺色的衣裙染上了深紅。
“快,先將孟祈帶出去。”
宋明澤在底下拖著,大雨在上麵拉,先將孟祈送了出來。
孟祈旋即被放到了他方才所躺的床上,宋朝月也在玉娘和宋明澤的幫助下爬了出來。
屋內方才被左河點亮的油燈還未熄滅,借著火光,宋朝月可以看見孟祈後背有一道極大的豁口。
玉娘家沒有那麼大劑量的傷藥,隻能找來幾塊乾淨的紗布。
眼見孟祈的臉色因失血過愈加蒼白,宋朝月則急得原地打轉。
宋明澤則站在一旁咬著手指頭苦思冥想,突然,他拍了拍大雨的肩膀,叫他拿來家中的匕首。
宋朝月看了一眼阿弟,頓時明白了他想做什麼。先用匕首剜除腐肉,然後將其燒紅,用炙熱的鐵放到孟祈傷處,以達到快速止血的作用。
大雨動作很快,他將找來的匕首交給宋明澤。
宋明澤用乾淨的白布拭淨,將其放在火上過了兩遍,他看了一眼宋朝月便知其心中所想。
隻見她上床按住了孟祈的頭,又讓玉娘和大雨則按住其四肢,不叫他亂動。
刀子剜進肉裡,那般血腥場麵,叫宋朝月偏頭不敢再看。
然後,宋明澤又將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片刻,直到這匕首通紅,宋明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