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包餛飩的女人微微後仰:“這詞是誰寫的?這跟小孩吵架似的,魔主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白愉:“啊哈哈哈。”
晨歸都被丹賦聖氣紅溫了,他眉頭緊皺,看起來凶煞之氣更甚。
白愉想勸晨歸,但他不敢勸,他怕丹賦聖又開始拱火。
晨歸不說話了,而丹賦聖已經吃完了那碗餛飩。
白愉領著這兩位活祖宗回了一趟政務大樓,他把公文包裡的靈石上交了。再然後他陪著丹賦聖去參加了丹賦聖那群老年朋友們的K歌活動,順便答應了那群朋友們的旅遊邀請,準備一起去景區玩一玩。
而晨歸全程不發表任何意見,他就像個活動木樁,跟著丹賦聖和白愉跑來跑去。
白愉能感覺到晨歸是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不想被搭話。但晨歸的個頭太高了,而且他看起來很凶,老頭老太太們在看到他臉的瞬間總能被嚇一跳。
“他其實是很正派的修士,凶煞之氣是鎮邪魔用的。”丹賦聖替晨歸解釋,“魔族修士的氣質反而更無害。”
“那你是魔族修士?”老太太問丹賦聖。
丹賦聖點頭。
“那現在也不打仗,魔族和人類又不乾架,還是不嚇人的好。”老頭心臟搭過橋,他覺得自己再看晨歸幾眼能把自己看出毛病來。
“還好吧。”丹賦聖看向晨歸過於嚴肅的臉,“也不算太嚇人。”
是麼?白愉以為丹賦聖是在開玩笑,畢竟魔族對晨歸身上的凶煞之氣感受更強烈。
丹賦聖摸了摸下巴,他左看右看,還是不覺得晨歸嚇人:“這不挺可愛的嗎?”
可愛這個詞實在太超過了。
“他還有嬰兒肥。”丹賦聖指著晨歸那張冷峻的臉。
“呃,哪兒?”白愉看不懂。
晨歸的臉是棱角分明的,鼻梁高挺,眉眼間距很近,有些眉壓眼的趨勢,這讓他的目光更顯深邃難測。嘴唇偏薄,皮肉緊實。
“努努力應該是能把臉上的肉揪起來的。”丹賦聖堅持自己的看法。
白愉:“那是皮吧。”
“畢竟有一些年紀了,嬰兒肥隻剩那麼一點了。”丹賦聖有些遺憾,“幸好他這一千年來保持得不錯,沒讓嬰兒肥徹底消失。”
白愉:……
所以說晨先生以前也是這幅過於有壓迫感的長相?嬰兒肥是隻存在於丹先生的幻想中嗎?
晨歸始終沒有回應,白愉不清楚晨歸到底是怎麼想的。
丹賦聖似乎對自己這個師弟是有些感情的,可這其中到底有幾分真情實感就不得而知了。
丹賦聖確實很危險。
他似乎很容易被接近,但他依舊是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的魔主。
晨先生也看不清丹賦聖嗎?
白愉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他放棄了。
這些問題交給上級去琢磨吧,丹賦聖一旦失控,他大概率會是第一個沒命的,他不需要考慮這麼多。
白愉跟著丹賦聖到處晃蕩,最後回家還吃了一頓丹賦聖做的晚飯,吃飽之後他就回房間準備修煉打坐了。
關門之前他看了眼正對門的房間。
晨歸杵在角落,目光死死盯著丹賦聖,而丹賦聖毫不在意,他哼著歌翻找著換洗衣物。
丹賦聖不用清潔術,他要自己洗澡。儘管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分泌物,但他堅持每天洗個澡。
而晨歸也會跟著去浴室,繼續盯著丹賦聖。
感覺有點奇怪……
魔主不愧是魔主啊,頂著這樣的視線還能洗得下去。
丹賦聖不止洗得下去,他還能跟晨歸聊天,儘管晨歸不樂意搭理他。
他在洗完之後甚至邀請晨歸幫他吹頭發,晨歸後退一步,拒絕了他。
“好冷漠哦。”丹賦聖輕輕歎息。
在睡覺之前,丹賦聖忽然又問:“嚴格來說,你算是我帶大的吧?”
“怎麼了?”晨歸眯起眼睛。
“你小時候真難帶啊。”丹賦聖歎氣。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掐死我呢?”晨歸問。
丹賦聖:……
“掐死我,然後推說是其他魔族動的手,反正你也不想要師弟。”晨歸冷聲說,“你做得出來吧?”
“我倒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丹賦聖拉了拉被子,“我在你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爛人。”晨歸回答得很快。
“師兄以前經常給你買糖餅吃哦!”
“偽裝得很好的爛人。”
“師兄也是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