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賦聖略作思考,隨後輕輕啊了一聲。他緩緩伸手摟住了司琛的肩膀,把腦袋靠在了司琛的胸膛:“你是不是想要這樣?”
司琛:“啊?!!”
“師弟!這兒就是庾國大門口!看見沒!”
司琛的嚎叫聲和另一道聲音同時響起。
司琛原本還以為是丹賦聖在說話,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發聲的方位不對。
他扭過頭,晨歸手中捏著薄薄的玉片,而他麵前浮現出一團雲霧,雲霧上印著留影。
這是千年前傳來的“視頻”,而留下這段影像的主人……
司琛看了眼賴在他身上的丹賦聖,又看向那段影像。
拍攝影像的主人絮叨個不停,他把庾國城門的材質都給介紹了一遍。介紹完之後他又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師兄我被趕出來了。”
“我明明說了我是猶清真人的徒弟,信物都拿給他們看了,他們還是把我趕出來了。”那人一直在歎氣。
“不過我遇到了一個朋友!”那人聲音又重新開朗了起來。
看到這兒,晨歸反而將視線放在了司琛的身上。
畫麵抖動,那個留下影像的主人終於露出了他的真容。
是丹賦聖。
隻是那時的丹賦聖看著更青澀。
丹賦聖身旁還站了一個人,一個男扮女裝的人。
那男人穿著紅綠相間的直裾袍,臉上大概抹了十層的粉,他的妝容是花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但男人笑得很燦爛,他招了招手:“師弟好!”
修為再低微的修士也能做到透皮看骨,隻是幾層花裡胡哨的粉,根本遮不住那男人的容貌。
留影裡這男人和司琛長得很像,司琛自己也看得出來。
“我沒有記錯。”晨歸說。
留影裡的丹賦聖繼續介紹:“這是庾國二皇子,司琛。”
“幸會!”被稱為司琛的男人抱拳。
留影中的二皇子還要給丹賦聖的師弟表演一遍庾國的傳統舞蹈,丹賦聖給他拍手。
可這荒唐的畫麵卻沒能吸引病房眾人的視線。
司琛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臉,隻覺得身上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庾國二皇子?司琛?同樣的一張臉?!
“我後來跟那位二皇子打過交道。”晨歸起身說,“這位司琛身上的氣息和二皇子很像。”
“您是什麼意思?!”司琛詢問。
“你本人就姓司?”晨歸反問,他沒有回答司琛的疑惑。
司琛點點頭。
“庾國國姓是司,但他們不靠血緣傳承。所以這位二皇子是在確認儲君之位後改姓的司。”
“你應當是二皇子的轉世,可……”晨歸見到司琛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不相信丹賦聖沒有發現不對。
“二皇子死了都快兩千年,你不該這麼像他。天魂輪回上千載。人魔妖,畜生和花草,你應該都做過了。”晨歸起身,他伸手指向司琛的胸口,輕輕點上去。
“可我感覺,二皇子的七魄還在。”
人死之後,七魄散儘,三魂分離。二皇子的七魄不該留到現在。
“偏偏這麼巧,你還傳承了司姓,自認庾國皇室後代。”隻怕這個計劃的籌備時間比他想象得還要早。
丹賦聖還掛在司琛身上眨巴眼睛。
晨歸問他:“你不想說點什麼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