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 / 2)

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刺痛,他看向手指,隻見一枚銀針緊緊貼著杯壁,半根已沒入他的指腹。

他眉頭一挑,鬆開手,把銀針拔了出來。

幾滴血沁出,被他隨手抹去。

“看來你不曾退步,倒是我掉以輕心了。”紀空明說。

崔令宜哼道:“你該慶幸我與你不同,我可沒有下毒。”

紀空明捋袖,重新給她倒了一杯酒:“說說看,在衛家都有什麼收獲?”

崔令宜飲了一口酒,道:“我最近會抽空把衛府的新地圖畫好。至於所謂的一般人不能進去的地方,是一座荒廢的庭院,我還沒來得及進去。”

“那什麼時候去?”

“白日裡人多眼雜,夜裡衛三郎又在,我還在等機會。”

“衛三郎一介書生,對付他,很難嗎?”

“說得輕巧,你行你上。”

紀空明:“行,我不催你,你自己有數就好。對了,你來看看,這張紙上可是衛三郎的筆跡?”

他推來一張細窄的紙卷,崔令宜將它抻平,端詳半晌,道:“確實是他的筆跡。這是什麼?”

“你與他成婚前夜,我們的人,從衛宅外截獲了一隻信鴿。”紀空明轉著酒杯,幽幽道,“這上麵寫的,其實是一首藏頭詩,你看開頭四個字,合並起來,就是‘明日故地’——你覺得,他要去見誰?”

崔令宜皺起眉來:“他能見誰?成婚當日,他不可能有單獨行動的時間。”頓了一下,她眼神一凜,“不對,他那天夜裡,並不在衛府。”

紀空明輕輕敲著桌子:“太皇太後崩逝,他進宮去了。但這也不能代表所謂故地就是在宮裡,除非他能提前預知太皇太後的事。所以,我更傾向於你們成婚那天,他在衛府裡悄悄見了什麼人。你說,他一個當官的,有很多獨自外出的機會,有什麼事是需要這麼著急見人的呢?”

崔令宜神色凝重:“我會想辦法查出來。”

臨走之時,她補充了一句:“國喪期間,規矩頗多,這一個月裡,我都不會再出門了。”

紀空明微笑道:“那麼一個月後,靜候佳音。”

崔令宜離開了酒樓。

她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崔宅,誰也沒有驚動。她站在自己的閨房裡,一邊把夜行衣換下,一邊思索著方才紀空明說的話。

成婚前夜,衛三郎放飛了一隻信鴿,與人約好次日見麵……成婚當天的事情有多麼繁冗不必多說,能讓他連一天都等不了的,想必是什麼極重要的大事。

崔令宜深吸一口氣,忽然覺得這人真是深不可測。

不過,她也不是很擔心。一個月的時間,她相信以自己的本事,能夠從衛三郎身上挖到拂衣樓想要的線索。

拂衣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秘密組織,說它有名,是因為它內部豢養了不少頂級殺手與細作,號稱隻要收了錢,就沒有殺不掉的人,查不到的情報。說它秘密,是因為除了對外負責接單的幾個渠道,沒有外人知道它內部的具體架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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